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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領命,馬上!&rdo;
然而,回到臥室的木小樹卻犯了愁。她嫌棄地扒拉扒拉櫥子裡少得可憐的衣服,全是醜醜的假小子款,沒有一件稱心如意美美的衣裙。再往鏡子裡瞅一眼,更嫌棄了,這一頭狗啃過的雜毛是怎麼回事?還有,這蒼白得一臉血色也無的死人臉又是誰的?
好煩啊,才短短半年怎麼醜成這副樣子?這個樣子怎麼好走在祁先生旁邊?
木小樹糾結得以頭撞門板,撞著撞著忽然感覺到門邊有一道視線盯著她的後腦勺。她一回頭,便看到一身清爽的祁縉謙抱著手臂倚門而立,他的腳邊立著一個灰色簡易拉桿箱。
&ldo;收拾好了?&rdo;他挑眉。
木小樹可憐兮兮地開口:&ldo;我們可不可以先去商店買個衣服?&rdo;
祁縉謙揚了揚腕錶:&ldo;你說呢?&rdo;
掙紮了許久,木小樹又開口:&ldo;那你能不能不要穿得這麼好看?&rdo;
祁縉謙:&ldo;……&rdo;
抵達機場時已近10:00,所幸兩人行李都不多,過安檢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飛機一點一點上升,木小樹按捺著小小的興奮透過視窗往外看。大地正在離她遠去,偌大的機場轉瞬間變成了如積木般的小方塊。
&ldo;第一次坐飛機?&rdo;祁縉謙問。
木小樹點點頭:&ldo;你常常坐飛機嗎?&rdo;此刻,飛機已升上了平流層,四面裹著厚厚的雲層,大地上的山川建築,再也看不清了。
&ldo;嗯,不過如果是純粹的旅行,我更喜歡火車。&rdo;他說,&ldo;火車的速度要慢許多,一路駛過,可以看到緯度漸變的地理景色。而且,在火車上,人與人的距離會隨著旅程增加而縮短。天南海北聚在一節車廂,各種帶著方言的普通話混雜,聊天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rdo;
&ldo;要不,我們回程的時候坐火車?&rdo;她徵求他的意見。
他摸了摸下巴:&ldo;回程啊,回程比較複雜,不過如果單靠火車,有點困難……&rdo;
&ldo;祁先生?&rdo;
一陣清脆的女聲在過道另一邊響起。木小樹好奇地把探過腦袋,看到隔壁座上一位玫紅色洋裝的年輕女士一臉驚喜地往這邊看來。
祁縉謙詫異地轉過頭,對那位女士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木小樹小聲地問:&ldo;她是誰呀?&rdo;
祁縉謙沉吟了半晌,答:&ldo;想不起來了。&rdo;
木小樹震驚地不能自己:&ldo;那你還一副和她很熟的樣子?&rdo;
祁縉謙奇道:&ldo;我表現得和她很熟嗎?&rdo;
&ldo;難道沒有嗎?&rdo;
隔壁座的女士眼見祁縉謙和木小樹旁若無人地嘀嘀咕咕,不免有些尷尬。她再度開口:&ldo;祁先生還記得我嗎?上次在倫敦,我哥哥的展覽上。&rdo;
祁縉謙又想了一會,恍然大悟:&ldo;你是霍震的妹妹?&rdo;
那女士兩頰飛上紅雲:&ldo;我們在展覽上見過,祁先生大概忘了吧。我是霍燕。&rdo;
祁縉謙歉然道:&ldo;不好意思。&rdo;
霍燕看了看躲在祁縉謙胳膊後的木小樹,問:&ldo;這位是祁先生的妹妹麼?&rdo;
木小樹頓時炸了毛,心裡叫囂著,你才是他的妹妹,你一全家都是他的妹妹。
祁縉謙瞥了瞥木小樹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