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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銀子也會生鏽嗎?他以前存的銀子都還在瓦罐裡好好的,沒有生鏽啊,晴姑娘有時說話真奇怪。
依晴微笑的看著大魁疑惑的表情。
錢是不會生鏽,生鏽的是人心,利之所趨,人心淪喪。歷朝歷代,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利慾薰心者只多不少。
“周嬸,大魁,叨擾了你們這麼久,真過意不去。現在我身體已經沒事,也該告辭了。”雖然她一個人不會給周嬸母子帶來多大的負擔,但是時間長了,便會惹來閒言碎語,到時候會給大魁帶來麻煩。況且,她還要儘快想辦法賺錢贖回項鍊。
“你,你要走?你去哪裡啊?你在我家住著沒關係的。”大魁一聽依晴要走,有些著慌。她以前說過她沒有親人了,一個弱女子,她走了能去哪兒啊?
去哪兒?她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想起電視上古裝戲中經常說的那句話,“天下之大,總有能容身之處”。這話居然有一天會用到她身上。依晴失笑,衝大魁搖搖頭。
“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去做。謝謝你們這些天的照顧。”
周嬸倒沒勸依晴留下,只是握住她的手,用看大魁般慈愛的目光看著她:
“你自己好好保重啊。什麼時候有空就回來看看,我叫大魁上山打野雞做給你吃,啊。”
依晴鼻頭一酸,感覺有淚湧上眼眶,趕忙扯出微笑,重重的點點頭。周嬸從救起她一刻就一直當她是女兒,讓她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依晴婉拒了大魁想送她的好意,一個人,沿著昨日進城的小路往前走。既然要走,就不要再有什麼牽掛。
走了很遠,回頭,仍看見兩個隱約的人影站在山腳下。依晴心一酸,轉身離開。
“娘——”大魁看著那抹隱隱不見的身影,輕聲喊了周嬸一聲。
“孩子,她不屬於這裡。”周嬸輕嘆了一句。那風華,那氣度,粗布衣裳只會辱沒了她呀!
昨日與大魁一起,並沒有覺得這條進城的路有多遠,如今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倒覺得這路好像沒有盡頭似的。
走得有些累了,依晴隨意地坐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下歇息,撫上前胸,一下又一下的鼓動輕輕碰觸著手掌,那規律的跳動讓她心安。
自從在城裡救了那小女孩之後,她的腦海裡始終翻騰著自己心臟的變化,甚至昨夜夢中,夢到一顆顆健康的心臟跳動著向她湧了過來,猛然驚醒,再無睡意,一直坐到天亮思考此事,卻終不得其解。像現在,走了這麼遠的路,除了有點正常的疲累外,再無其他的感覺。她開始期待是不是以後都不用再承受那種痛。難道是老天見她孤苦一人來到這陌生的時空,覺得可憐,所以就賜予了她一顆健康的心臟取代原來那顆?
依晴失笑地搖了搖頭。不管這種情況是暫時還是永遠,她都還活著,還貪求什麼呢?
起身剛想離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飄入鼻孔,刺激神經立刻做出皺眉的反應。剛才想事情太入迷,並沒有發覺到附近有什麼異常。
依晴轉身循著那股難聞的味道往前面的草叢走去,慢慢的靠近了那股越來越強烈的味道。止住步,定睛一看,呀!是一個黑衣人。
一個全身黑衣的人趴在草叢裡,衣服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開一條條,露出衣下一道道血液已經凝固的傷口,依晴緊皺眉頭,有些不忍的靠近這個人。
緩緩蹲下,審視黑衣人全身,不知該從哪下手幫他。輕輕的隔開他的胳膊,小心的避免再碰到他的傷口,她捉住他的肩膀,使勁將他翻過身。
嗬!好一張英俊的臉!劍眉斜飛,倔強的顯示著不服輸的個性;雙眼緊閉,雖看不到內裡乾坤,但看那深刻的輪廓,不難想像那如墨般深眸究竟有何等風采;直挺的鼻樑,微顯主人的剛毅;薄而堅定的唇緊抿,透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