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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還沒碰到反而被對方抓住手往前一帶,她踉蹌兩步險些跌進那人懷裡。
花園裡的窄道黑漆漆一片,視覺以外的感官被放大,一切都變得格外清晰。
男人身上的味道不由分說的包圍著她,一瞬間,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安穩地墜了下去。
與此同時,驚嚇過後的火氣也一股腦竄了上來,裴然舔舔唇,仰頭瞪他:「你有病?」
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小區裡晃悠?
還尾隨在身後一聲不吭?
她真以為自己碰上了跟蹤狂,連明天的新聞頭條標題都想好了。
穆柏衍身體沒動,鬆了些力道,抓著她的手攥在胸前,視線低垂在她身上,整個人向外散發著低氣壓。
兩個人站在原地僵持著,他嗅到裴然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酒氣。
「喝酒了?」嗓音冷冰冰的,甚至帶上了一絲質問的語氣。
哦,喝了。
但是喝酒關你屁事。
裴然更堅信了穆柏衍是在犯病,她眼裡的火苗慢慢燒了起來:「放手。」
「又想動手?」
「剛才動手是以為你是變態。」裴然語氣頓了頓:「現在動手是因為你就是個變態。」
她手臂掙紮了兩下,扯不出來手,索性曲起膝蓋直接對準他的下腹撞了過去,卻被察覺到動機,反而被先發制人的抵住小腿。
十月的晚風帶著透骨的涼意,女人針織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輕薄的吊帶裙,衣料被風吹的向後揚,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貼著他的膝彎。
小區門口有車駛進來,燈光打在她的側臉,能夠清晰看見她淺棕色眼影閃爍的淡淡珠光,眼睫又長又蟬翼似的撲扇,唇瓣也塗著水紅色唇膏。
妝容非常精緻,穿得也很漂亮。
穆柏衍皺了皺眉,手掌的力道又收緊幾分,聯想傍晚從對門走出來的男人,他胸口像被火燎過似的。
裴然兩隻手被鉗住,幾乎用一種被圈在他懷裡的方式站著,微微抬眼,鼻尖就能擦過他稜角分明的下頜。
明亮的車燈消失在停車場入口,呼吸聲和心跳聲蓋住了耳邊樹葉被風撩過的聲響。
穆柏衍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神色難辨。
空氣裡壓抑的氣息摻雜某些詭異的情緒在中間此起彼伏。
裴然剛平復下來的呼吸又開始收緊,掌心逐漸發燙,腕骨傳來的鈍痛也後知後覺的湧上來。
「嘶——」
她吃痛地低呼一聲,直接抬腿跺了穆柏衍一腳,趁他分神的空擋收回手,幾乎小跑似的進了單元樓。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玄學叫做——窘迫的時候所有事情都會與你作對。
裴然看著全部在10層以上停著的電梯絕望地閉上眼。
她希望穆柏衍在外面多轉一會,不要和她同乘一架電梯,不然早晚有一天她要因為精神過度緊張命喪於穆柏衍的腳下。
沒一會兒,穆柏衍手插口袋慢悠悠地走進電梯間,瞥了一眼她腳上的繃帶,唇角譏諷地向上勾:「腿腳倒是挺麻利。」
裴然挑眉,十分嫌棄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怎麼捨得回家了,不用繼續在外面夢遊嗎?」
穆柏衍淡聲:「我在夜跑。」
裴然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套黑色的運動裝。
收腳運動長褲搭配略緊身的t恤,從裡透出一層薄汗衣料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的肌肉線條勁瘦有力,向外散發著十足的荷爾蒙氣息。
她眼皮子又不爭氣地跳了跳。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站在電梯間,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電梯門開啟那一剎那她解脫似的快步走到家門口,正準備按密碼,發現穆柏衍還站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