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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下一輛，終於慢慢上了車，坐在靠窗的位置，託著下巴，看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他們一張張紅潤的面孔應接不暇。
紫時將手掌撫上玻璃窗，這才發現自己的指甲已經很長，直往外突。
慢慢握緊手，尖銳的指甲刺在掌心，一陣陣隱痛。
接下來的幾天，紫時日日去那別墅，卻日日無人，他就鐵了心坐在門口，一動不動。
終於，被他等來了一個面熟的人。
正是肖豫，許久不見的肖豫清瘦了許多，眼眶微微凹陷，下巴上的鬍渣也濃密起來。
肖豫見到紫時也是滿面驚訝。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ldo;馮裕庭呢？&rdo;紫時起身問。
肖豫苦苦一笑：&ldo;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rdo;
紫時等了一天，現在已是無一點力氣，眼前的肖豫面容模糊。
&ldo;你怎麼了？&rdo;肖豫扶起正彎腰的紫時。
&ldo;沒事。&rdo;紫時擺擺手，&ldo;馮裕庭在哪裡？&rdo;
&ldo;我帶你去吃點東西。&rdo;肖豫說，&ldo;我的車停在那裡。&rdo;
插pter65
餐廳。
肖豫點了些菜。
紫時勉強吃了些，覺得精神好了些，還未開口，肖豫就捻下菸頭。
&ldo;你問馮先生，我也不知道。&rdo;
&ldo;你怎麼會不知道。&rdo;紫時的語調有些哀求，&ldo;請告訴我。&rdo;
肖豫搖搖頭：&ldo;我真的不知道，他去紅泥山莊的事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rdo;
紫時一震，慢慢地問：&ldo;他沒有告訴你？為什麼？&rdo;
肖豫搖搖頭，苦笑：&ldo;因為這裡已經是一爛攤子，他想讓我留在這裡。&rdo;
&ldo;那他帶了什麼人去。&rdo;
&ldo;去求陳老三的情，馬苼和陳老三是舊相識。&rdo;肖豫蹙眉，&ldo;陳老三這人雖然不堪，但還算重情義，按理說他和馮先生交情不甚，但十多年前有過生意來往。&rdo;
&ldo;然後呢？他現在在哪裡？&rdo;
&ldo;我也不知道，一直聯絡不上他，我正準備這幾天去找找陳老三。&rdo;
紫時不語，兩眼迷離，只覺得有心重重一沉。
&ldo;我想。&rdo;肖豫說，&ldo;馮先生是真的對你有感情，你不知道這一年我們的生意簡直是一塌糊塗，cháo起cháo落，馮先生早就料到有這樣一天，畢竟這麼多年，我們也不是全做清白生意的，自然是樹敵不少。&rdo;
紫時低垂著頭。
&ldo;你走後，他又遭一次罪，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他手臂約一寸深，差點廢了。&rdo;肖豫在煙霧中眯了眯眼繼續說，&ldo;當初殺了高延之也是想放手搏一搏，那老油條詭計多得很，不過的確太倉促了，落下太多把柄。&rdo;
紫時依舊低垂著頭。
&ldo;其實，馮先生那麼急要除掉高延之也是為了你，他早就有退隱的打算，但那老油條一直步步相逼。&rdo;
紫時抬起頭，眼睛前一篇迷濛。
肖豫一驚，他是第一次看見紫時在他面前哭。
&ldo;肖豫……你能帶我去見那個陳老三嗎？&rdo;
肖豫想了想說：&ldo;算了，我會盡力的，也不方便帶你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