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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拭額角浸出的汗珠。
這大冷天的,他竟在這二位氣場的壓迫之下,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他第一次與雷煉和公孫無量正式會面。
往日在朝堂上,他因級別不夠,最多隻能隨齊太公,站在武官之列的末席。如今得兩位正主親自召見,也算是肯定了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因此,他心情頗為忐忑,同時又對未來的坦蕩仕途無比憧憬。
“岑燁之事,不足為慮。”沉默了一陣,公孫無量這才啟口道:“此次聖上震怒,岑燁已然在朝堂上失了勢,死或不死,都無關緊要,總歸是回不到他原來的位置了。倒是逃出去的謝祁山,還有那個姓謝的小子,是個禍患!當年,就是聖上優柔寡斷,不肯殺了謝祁山,這才養虎為患,如今老虎又已歸山,便是再想抓住,也再無可能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丞相早該料到有這麼一天!”雷煉杵在暗處,面不改色地道。
“怪我……”公孫無量呢喃道。隨即腦海裡浮現出那個人的畫面。那個讓他尋了一輩子,唸了一輩子的女子。
但她終究是屬於別人的……
至死都是……
聽著公孫無量和雷煉赤裸裸地道出當年“廣陵道之事”的真相,齊曜祖努力讓自己做到面不改色。瞥見公孫無量的茶碗見了底,他立刻過去俯身為他續上了茶。一番麻利而諂媚的動作,讓公孫無量頗為受用。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
數月前,許修慶意外折在了涼愁崖,這無異於斷了他公孫無量的一條臂膀,江湖上的勢力滲透再難展開。他只能將重心放在朝堂上。
岑燁聯合姓謝的,劫走了謝祁山,就連一向不過問朝堂之事的齊仲明,都站在了敵對面,這讓他多年來苦心佈局的一盤好棋,瞬間失了勢。因此,他不得不啟用前來投誠的齊曜祖,好牽制住齊仲明和京兆尹府上下,緩和一下現在被動的局面。
突然,公孫無量似是想起了什麼,有些震怒地道:“那謝姓小子,竟然是謝祁山的兒子!還讓他掌管了勢力龐大的醉江樓!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之前從未有人回報?”
“丞相稍安勿躁!您政務繁忙,日理萬機。江湖上的事,自是無暇顧及。此事怪我!”雷煉只好將這些事都攬在自己頭上:“謝承昱在武林大會上大放異彩,奪得頭籌,我本應該留個心眼兒。只是,沒想到他將自己的身世,瞞得這麼密不透風。醉江樓又本是負責情報的組織,咱們想要探得一二,難於登天呀!未曾想,就這麼被他擺了一道!”
說到此處,雷煉猛地一拍扶手,氣得五官都扭曲變了形。
“哼!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兒,能成什麼氣候!”公孫無量亦是怒不可遏。
齊曜祖再次默默地嚥了口唾沫,內心只道:原來他腳下踩著的,也是一灘不易淌的渾水。
“許修慶也真是個扶不起的孬種!本相曾對他寄予厚望,不僅把我最疼愛的女兒許配給他們許家,連‘四方印’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了他,可他呢?一而再再而三地令本相失望!丟了‘四方印’,白讓岑燁給撿了個人情不說,這下連自己的命都給搭進去了!你說,本相這下還能指望誰?”公孫無量越說越激憤,額頭上暴起了青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齊曜祖既忌憚於公孫無量的鐵血手腕,又想為這難得的機會搏上一搏,便順著他的話道:“丞相息怒!醉江樓不過是些江湖草莽,不足為慮。此次丞相借聖上口諭,將岑燁當街問斬示眾,以他‘震威將軍’的名號,必會引得那些亂臣賊子前來相救。屆時,咱們佈下天羅地網,可將之一併剷除!”
“齊將軍可真是好盤算啊!”此時,另一人自簾後走了出來。齊曜祖定睛瞧去,只見一老者目光如炬,腮間黑心痣赫然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