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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印”,俞非晚希望能找到更有用的線索。昏暗的光線中,立架夾縫裡的一幅陳舊的卷軸,吸引了她的注意。
俞非晚抽出卷軸,撥開一看,一名妙齡女子的肖像畫躍然紙上。這是一幅半成品畫,畫中人柳眉如葉,唇若朱丹,一雙墨黑瞳仁如含點漆,更是襯得膚色雪白,氣質絕佳。女子的頭飾和髮髻還未畫成,但僅觀五官輪廓,便可判斷,此女子定是生得曠世容顏……
難道這是宮裡哪個皇妃的畫像?看這畫的著墨,定是宮裡的畫師所作,只是不知為何未完成,被丟棄在了這裡。
謝承昱見俞非晚沒了動靜,走過來一看,便僵在了原地。
“娘……”他呢喃道。
“娘?”俞非晚回頭看了謝承昱一眼,再看向手中的畫,驚呼道:“你是說……這是……”
“是我娘。”謝承昱冷靜地道,但聲線中隱約有一絲顫抖。他將畫軸接過,仔細端詳起來。
算起來,謝承昱亦有十多年,沒有見過葉慕晴了。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在他的腦海裡,那麼清晰,以至於他看到畫像的第一眼,便認了出來。
畫像中並沒有太多線索,連作者的署名也無。但至少印證了,謝府與皇家曾經的糾葛和牽連。
謝承昱將畫軸小心翼翼地捲起,收進懷中,加快了搜尋線索的動作。
門外不時有守夜的衛護巡視而過,兩人一番查詢,並未再發現任何有用的蛛絲馬跡。正準備離開時,聽到兩個太監推門而入。
謝承昱和俞非晚對視了一眼,傾身撈過她的纖腰,一個旋身,便飛上了閣樓的橫樑。
“吱呀”一聲,文淵閣的大門被合上,擋住了深夜的倒春寒。
“哎,我說小李子,這都快四月末了,你說這宮裡的天氣,怎麼還這麼瘮人呀?”其中一個矮胖的太監,邊搓著手心邊問道。
“小桂子!少說幾句,小心隔牆有耳!”身形略微高瘦一些的小李子,挑了手中的燈籠,回身打量四周。
“嗨!溯心殿連麻雀都飛不進來一隻,更何況這裡?”
兩人似乎負責這文淵閣的打掃除塵。小桂子挑亮了角落裡的燭火,幽幽道:“也不知聖上的龍體如何了?我聽雷總管身邊的小蓮子說,聖上前一陣子,為了練那個功,吃了太醫院給的丹藥,吐了好多血!”
“別胡說!亂嚼舌根,非議聖上,當心被大理寺抓去,割了你的舌頭!”小李子呵斥道。
小桂子一聽,眼珠子滴溜一轉,立馬躬身捂住了自己的嘴。待確認四下無人,他又長嘆道:“哎……還好有公孫丞相在。聽說他掛心聖上的安危,又奉旨協理國政,日夜不離雍華宮!”
公孫丞相?橫樑上的兩隻“麻雀”,正屏聲斂息,興致勃勃默默聽著牆角。當然,這興致勃勃地,只有俞非晚一人……
“公孫丞相不是要嫁女了嗎?怎麼還會留在宮裡?”小李子邊用拂塵掃著案几上的積灰,邊疑惑地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說起這公孫家的婚事,還真是讓人好奇!聽說新郎並不是皇家貴胄,而是來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衍山莊’!”兩人聊的八卦越來越深入。
“公孫家權勢滔天,公孫姑娘又生得美若天仙,倒是讓這‘天什麼莊’的,佔了便宜!”
“是啊,我跟你說啊,公孫姑娘的模樣,我曾在沁春園裡,遠遠瞧見過一次!那身段……那肌膚……那……那叫什麼來著?秀……?”
“秀色可餐!”
“對對對……哈哈哈……”兩人說到興奮處時,一同淫穢地嗤笑起來。
深夜的書閣裡靜寂無聲,兩人的調笑聽在俞非晚耳朵裡,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她嫌惡地皺起眉頭,閉過眼去,想要甩掉這些不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