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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駱背著小書包，坐在凳子上搖搖擺擺地甩腳丫，認真地回答爸爸的問題：&ldo;黃黃老師說，要我畢業典禮的時候和哥哥姐姐們一起表演王子。王子要穿皮鞋的！爸爸，畢業典禮是什麼？&rdo;

李如灝替小駱駱整理頭髮，然後帶上帽子，&ldo;畢業就是不讀幼兒園了，大家一起上小學。畢業典禮就像新年晚會一樣，大家一起慶祝上小學。&rdo;

&ldo;為什麼要慶祝上小學呀？&rdo;

&ldo;因為這證明你們長大了，可以開始學習新知識了。&rdo;

李可駱似懂非懂，&ldo;那駱駱也會上小學嗎？&rdo;

李如灝接過張姨拿來的鞋子替小孩兒穿上，&ldo;會啊，明年咱們駱駱也要上小學咯。&rdo;

&ldo;可是tracy明年才上幼兒園。&rdo;

李如灝失笑道：&ldo;tracy比你年紀小，當然得跟你一樣先上幼兒園啦。&rdo;

李可駱一整天都悶悶不樂，晚上去爺爺奶奶家吃飯，連最喜歡的獅子頭都只吃了一個就不吃了。秦佳茹哄了會兒才知道早上的小插曲。

&ldo;tracy是誰呀？&rdo;

李可駱答道：&ldo;是papa的鄰居，長得像電視裡的洋娃娃哦。我們說好要一起上幼兒園的。&rdo;

&ldo;這樣啊。&rdo;秦佳茹突然覺得自己確實已經不懂小孩兒的世界了，不過她還是試著說：&ldo;但是你們以後可以一起上小學啊，你上三年級，她上一年級，這樣一來你們不都是上小學了嗎？&rdo;

&ldo;真的嗎？&rdo;李可駱突然跳起來，下一秒又撅起嘴說：&ldo;可是tracy總是喜歡哭，還不許我碰她的小辮子，她好討厭哦。&rdo;

李如灝點點他的額頭，&ldo;那你下次去papa家別跟tracy一起玩啊。&rdo;

李可駱立馬搖搖頭，&ldo;那不行的。tracy的哥哥阿仔，說不帶tracy一起玩的話，他也不和我們玩兒了。阿仔會在水上面扔石頭，很厲害的。&rdo;

李如灝正用手機回郵件，揮揮手對兒子說：&ldo;快去跟爺爺練琴，小朋友圈子改天再細說。&rdo;

李可駱是年初時候開始跟著李父學琴的，倒不是說以後一定要他傳承李父的衣缽，只不過他有天賦又感興趣，學學陶冶情操也不錯。

秦佳茹端了一小碟切好的水果放在李如灝面前，遲疑地問道：&ldo;安安最近怎麼樣？&rdo;

這話實際上是明知故問。何安定期會與秦佳茹聯絡分享生活狀況，秦老爺子搬去首都住後，他也會與秦佳茹相約一道去首都看望老爺子。要說何安的近況，李如灝哪裡會比秦佳茹更瞭解呢。

李如灝劃手機的動作頓了頓，&ldo;不清楚。&rdo;

秦佳茹正要說話，李如灝開口道：&ldo;媽，我知道您關心我們，但我們都這麼大了，自己會處理的，好嗎？&rdo;

&ldo;處理處理，孩子都快上小學了都沒處理好。&rdo;秦佳茹冷著臉去看琴室的爺孫倆，不理這不爭氣的兒子。

李如灝苦笑著搖頭。他一直在試著去緩解二人的關係，奈何何安不肯見他。每年紀念日、情人節、何安的生日，李如灝都會飛去巷島找他，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ldo;何先生不在家&rdo;。何安年年都會抽一天來東川開年度報告會，早晨的飛機到，半夜的航班走。李如灝只截住過他一次，是在機場的時候，何安被助理和高層圍著離開晚宴餐廳。他遠遠地看見了李如灝，然後朝他客氣地笑笑，接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