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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沒有你，我可以放任你和別人上|床，但我受不了你不屬於我。&rdo;

李如灝支起身子想要坐正，&ldo;我……&rdo;

何安捧著他的臉，湊上去親吻他的唇角，&ldo;聽我說。你如果真的喜歡吳昊宇，或者顧煜，那就不要再輕易被我動搖了。我們能走到現在，完全是一場意外。&rdo;

李如灝掙開何安，大聲的喝止他：&ldo;意外個屁！&rdo;

他氣惱地站起來來回踱了兩步，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李如灝懊喪地捶打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重新單膝跪在何安膝頭，&ldo;根本不關吳昊宇跟顧煜什麼事！我知道我從前糊塗，但是吳昊宇，那只是青春期一時衝動罷了。顧煜也只有一兩次，你告誡過我之後我們就斷了。這次碰到他真的只是意外！這才是意外！我和你，我們之間怎麼會是意外呢。&rdo;

何安看他急地眼睛通紅，心裡驀地一緊，眼淚就滾下來了。

李如灝見他一聲不吭，傻笑地對著自己哭，頓時胃都疼地抽搐起來。他挺起胸膛深深吻著這個男人。李如灝這兩年慢慢地設身處地地開始瞭解他從前的行為和藉口是多麼不尊重何安，也漸漸意識到，原來何安並不是完全接受了他所謂&ldo;open arria&rdo;，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努力去呵護他，起碼做一個正常的、合格的愛人。他想要修補他們之間認知的偏差，卻開始慢慢認同&ldo;一生一世一雙人&rdo;的觀念。

但是沒有哪一次分析比現在更深刻。

何安仍然在不停地流淚，他無法控制，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哭，只能熱切地回應李如灝的親吻，嘗到彼此的渴望和鹹鹹的眼淚。

激烈的親吻之後沒有進一步動作，李如灝甚至沒有生理性地硬起來。沒辦法，他的胃太疼了。

李如灝輕撫著何安的後頸，額頭抵著他的額頭，&ldo;我知道小駱的事都把我們嚇壞了，但是我們都好好的，對嗎？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傷心，再也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了，好不好？&rdo;

一場宣洩之後何安漸漸收勢。他搖了搖頭，剛才哭得太猛，說話都得大喘氣，&ldo;可是我好累。一想到你，一想到這個家，我就高興不起來。&rdo;

李如灝咬緊牙關，提著心臟問：&ldo;那怎麼辦……&rdo;

何安定定地看著李如灝，&ldo;我想走。回巷島。我們沒有共同財產，不需要協商分割，也不存在法律關係。只是家長那邊需要知會一聲就好。我準備把將然的總部挪到巷島，跟展家的舊產業合併，你知道，我爸爸畢竟是巷島人。&rdo;

李如灝險些跪不住，他完全沒有聽到何安後來在說些什麼，直到何安憂心忡忡地問他：&ldo;好嗎？&rdo;

他能怎麼回答呢？

何安說他不快樂。

李如灝僵硬地彎腰，枕在何安的膝頭。他隔著西褲親吻他左邊的膝蓋，這兒至今還有一塊顏色極淺的傷疤，是他們十三歲那年偷騎李微夕的哈雷摔的。何安先載著李如灝沿著國道開了一個小時，然後換李如灝開回去。夏天的暴雨總是來得很突然，李如灝想趕在雨落下之前到家，接著他們就雙雙被甩到了旁邊的田野裡。何安運氣不好，磕在了石頭上，鮮血汩汩地冒出來滴在枯糙上。李如灝嚇得結結巴巴地道歉。

那時候何安是怎麼回答的？

他好像對膝蓋上的傷口毫無知覺，居然還俏皮地朝李如灝眨眨眼睛，唇角微微翹起，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染著笑意，&ldo;我沒事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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