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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在周圍佈下了結界,無論他做什麼,在外人看來他都是在認真地吃飯。
在結界的遮擋下,滑稽紙人撲向了黑紙人,黑紙人大驚失色——真的失色,臉上那層淡淡的紫氣都落下去了。
江嶼一邊喝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向紙人。
他撕出來的那個紙人已經把黑紙人堵在了角落,並且伸出沒有五指的短手抱住黑紙人一頓猛親,黑紙人還在拼命反抗。滑稽紙人有江嶼撐腰,一把摁住黑紙人,對著大嘴親了下去。
黑色紙人身上的紫氣逐漸被吸收到滑稽紙人身上,隨著紫氣的流逝,黑色紙人的動作越來越微弱,直至攤平在桌上,像一張廢紙。
江嶼若有所思。
他親手做出來的紙人也沾染了貔貅鎮宅擋煞的靈氣,一般的妖邪離得這麼近早就被壓得不能動彈,這隻黑色紙人居然還能跑能躲,完全不畏懼。
江嶼喝完湯放下碗,黑色紙人身上的氣運也被吸收乾淨。
滑稽紙人放開黑色紙人,走到江嶼手邊,吐出一塊芝麻大小的白色片狀物,這是從黑色紙人身上取出來的。
江嶼臉色沉下去——他不用拿起來都知道,這是一塊鱗片的邊角。
一塊貔貅的鱗片。
貔貅的鱗片很珍貴,但是江嶼幼年的時候運氣不太好,受過不少傷,期間被剝下的鱗片不知道有多少。搜查鱗片的來處,實在太難了。
何況天底下可以役使紙人的東西那麼多,偏偏就用了貔貅的鱗片。
難怪紙人能趴在顧景尋身上,還不被貔貅吊墜排斥,因為紙人活動的核心就是他的鱗片。吸取顧景尋氣運的紙人,用的是貔貅的鱗片。換而言之,如果顧景尋知道了這一點,那在顧景尋的視角里,就是江嶼和他作對。
而且只要深究下去,顧景尋一定會知道江嶼需要他的氣運,這樣一來,連作案動機都很完備了。
江嶼拿起這塊白玉一樣的鱗片邊角,手指慢慢用力,心裡生出難言的厭煩。
鱗片脫離貔貅已久,失去靈力滋養後變得脆而易碎,被江嶼失控的手勁捏成兩半,一點碎末飄落。
滑稽紙人像看到了珍寶一樣,撲過去把這些碎末塗抹在身上。
江嶼現在看清楚了,就算避開顧景尋,也總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出現,不斷挑唆他和顧景尋走向符合原著設定的敵對關係。
江嶼盯著趴在他手背上的滑稽紙人,內心幾乎想冷笑。
他天生反骨,劇情這麼勤勤懇懇地努力推進他和顧景尋之間「關係」,他要是還能忍,那連他頭上染的毛都對不起。
江嶼撥開滑稽紙人,讓他去找顧景尋,把氣運還回去。
顧景尋的氣運白送他都不要。
滑稽紙人委委屈屈地跳下桌子,一路貼著牆壁,憑藉身上氣運的吸引找到了顧景尋的家。
顧景尋軍訓結束後就回了z理工附近的公寓,洗漱後坐在臥室裡看書,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跳上了他的褲子。他垂下眼睛,發現一片紙黏在睡褲上。
顧景尋彎腰撿起來,翻過紙張,在紙的另一面看到了一張滑稽臉。
顧景尋:「……」
這樣的東西只可能是別人畫的,但顧景尋這套睡衣剛換上,不可能是衣服從外界沾的,只能是……紙人自己進來的。
他看到紙人以為是顧一城弄出來的,隨即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顧一城不會在紙人上畫滑稽臉,比起這種不痛不癢的挑釁,他更傾向於埋伏在黑暗裡,窺伺時機。
顧景尋捏著紙人的滑稽臉,指腹摩挲紙人的時候,紙人的臉上掉下一些白色的粉末。
顧景尋一怔,低頭捻起一撮碎末,其中有一塊芝麻粒大小的碎塊。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