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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運極盛,體質極陽通靈,對這些帶著惡意的妖魔鬼怪很敏感。
江嶼拿回紙人,撕開夾層,從裡面倒出一片薄薄的鱗:「驅使紙人的是我的鱗片,沒有陰氣,你當然感覺不出來。」
貔貅是瑞獸,靠近顧景尋也不會引起顧景尋的警惕。
江嶼把紙人揉成團:「顧景尋,你為什麼不去學一點防身的玄學手段?」
他不懂玄學都能看出顧景尋根骨絕佳,顧景尋不學玄學手段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一點。
江嶼沒等到顧景尋的回答,奇怪地抬起頭,發現顧景尋正盯著自己手心的鱗片,眼神專注得嚇人。
江嶼手裡的鱗片邊角只有指甲蓋大,圓圓的一片,在昏暗的環境下依然細膩生光,鱗片還沒有那麼潤,邊緣有些透明發黃,可憐兮兮地卷著。
但顧景尋盯著鱗片的原因是,他那天從滑稽紙人身上捻下來的粉末碎片,也有這樣的質感。
江嶼被他看得不自在,踢了顧景尋一下:「看什麼?」
兩人聲音都很低,在舞臺音樂燈光的遮掩下就像聚在一起討論節目一樣,無奈江反派動作太多,還是有人注意到了兩個人詭異的互動。
江嶼眼前的光線增強——原本在拍舞臺的人手機下斜,把他們兩個人拍了進去。
江嶼手臂搭在扶手上,轉身和拍攝的人對上視線。
他的五官在手機明亮的白光裡,有白瓷一樣的冷感。
拍攝的人面露尷尬,舉高手機對著舞臺繼續拍。
江嶼這才坐回去。
顧景尋依然鎮定,見他轉過來,才指著江嶼手心的鱗片邊角:「這個能送給我嗎?」
江嶼低頭,鱗片在他手心皮卡皮卡地反光。
貔貅的鱗片是好東西,能用來做很多事情,顧景尋想要不奇怪。
江嶼手指收攏:「不行。」
顧景尋解釋:「我不用它,只是欣賞。」
江嶼完全不信:「男的鱗片有什麼好欣賞的?」
江嶼是一隻貔。
貔貅,雄為貔,雌為貅,這一族統稱貔貅。
江嶼自認是一隻成年的、五大三粗的白玉貔,不是漂亮可愛的貅。而且這塊鱗片已經脫落很久,喪失了羊脂玉一樣細膩的質地,幼年貔貅的鱗片甚至還有點軟,並不漂亮。
江嶼收起鱗片:「我剛才問你怎麼不去學學玄學手段。」
顧景尋遺憾地收回目光,「其實學過,但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圓滿的事,師父教了我兩年,最後還是說教不了我。」
他生來有權勢有地位,被氣運鍾愛,念書成績優異,學管理一點就透,可他在某個方面得到,就會在別的方面失去。
「我不可能既有俗世的金錢地位,又兼職玄學界的大師。兩者之間必須要捨棄一樣,我可以捨得下錢權,但我家人有舍不下。」
顧景尋也有舍不下的,那種憎恨太強烈,以至於他修習的時候也靜不下心。
江嶼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而且顧景尋要是清心寡慾,這本書不就變成捉鬼大師的打怪升級了嗎?
江嶼:「顧景尋,為了你我都好,抽空把顧一城約出來,我要找他談談。」
顧景尋正想問怎麼談,就聽江嶼說:「要約在一個沒有監控,沒有路人,比較空曠寬闊的地方。」
顧景尋:「這是怎麼個談法?」
江嶼:「肢體語言。」
顧景尋:「……」
江嶼:「我先『談』下他的鏡子,再和他談一談人生。」
顧景尋頭痛。
他終於意識確切認識到一點——江嶼是貔貅,不是人類。不過一力降十會也確實是個好辦法,他迂迴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