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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島上走了一天,這實在是個很小的地方,一天的時間能從這頭走到那頭,最後站在海邊一直等到日落。
在分開時,奧盧的手機有一條十萬元到賬的簡訊提示。之前只收現金是怕被賭場發現,現在銀行卡是傅聞璟的名字,不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奧盧知道沈良庭的意思,跟他走,承認自己是誰,這筆錢才是他的,否則就是一個不斷積累的數字罷了。換到從前,他會對這種把戲嗤之以鼻,但現在他卻看出了沈良庭的色厲內荏,沈良庭怕他不見,所以他沒生氣,只是順水推舟地看看沈良庭想做什麼。
晚上回到賭場,盧卡斯問他有沒有什麼進展,奧盧搖頭。
第二天沈良庭又把他帶走了,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
然而到第四天晚上,盧卡斯詢問時,奧盧還是一樣的回答,盧卡斯顯然很憤怒,他讓人把奧盧吊起來,施了一頓鞭刑。
脫掉上衣手綁住被吊起,行刑人站在身後,沾水的皮鞭破開空氣,發出尖銳的哨聲。
鞭身抽打在人體上,瞬間破皮見血,鞭梢的倒鉤勾扯下一點紅肉。
奧盧死死咬牙忍著,黃豆大的冷汗一顆顆落下。不知道為什麼,在劇痛的刺激下,電光火石間,奧盧好像看到了一些畫面。童年的花園,美國街頭,旋轉的閣樓,暴力,金錢,被慾望扭曲的臉,痛苦的尖叫……
盧卡斯監刑,結束把人放下來時,他上前掐住人的下巴抬起,被汗水沾溼的頭髮散開,奧盧的眼神從凌亂髮絲間射出來,凜冽如刀,寒冷陌生,讓盧卡斯嚇了一跳,因為這個人一貫是逆來順受的。
失憶的人,沒法反抗,因為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又能逃去哪裡,只能熬一日過一日。
盧卡斯下意識收回手,男人的頭又落下去,他定了定神,給了一個最後期限,“七天,七天內我看不到錢,就把你丟海里去餵魚。”
下一次見面是三天後,在酒店房間,仍舊是沈良庭說,奧盧聽,有時候奧盧搖頭,沈良庭會有點失望。他們喝了點酒,烈性酒,沈良庭沒有控制量,借酒澆愁,站起來時險些要摔,奧盧伸手去扶他,傷口不小心崩裂,身上的白襯衣泅出血印。
沈良庭看到了,一下子把酒嚇醒了,“你怎麼回事?”
奧盧扭頭往背上看了看,淡淡搖頭,“沒事,不小心摔了一下。”
“哪有摔在這個位置的!”
沈良庭伸手一下子扯開奧盧衣服,紐扣崩落,後背暴露出來,勁瘦結實的肌肉上橫七豎八有十幾條鞭痕,雖然做了包紮,可是很簡陋,繃帶都被血浸透了。
沈良庭觸碰傷口的手不穩,“怎麼回事?”
“沒什麼。”
“賭場的人做的嗎?這也太過分了!”沈良庭提高音調,氣得臉通紅,“我要找他們算賬!”
奧盧拉住他,“你憑什麼做這個主?”一手把人拽回來,“冷靜一點,別衝動。”
沈良庭手還在顫抖,眼裡有火在燒,好不容易才想起來要重新包紮,他叫酒店的人買來東西,半天只送來了點酒精棉球、紅藥水、醫用紗布,還有消炎藥。
沈良庭先讓奧盧吃了消炎藥,然後讓他坐著給他把原來的繃帶解下來,沒有鑷子,就用手拿著酒精棉球一點點給傷口沁出的血擦掉,消毒,再塗上藥水,包上醫用紗布。
“你剛剛居然還喝酒?”沈良庭擰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只是皮肉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奧盧側著身低頭,能看到沈良庭頭頂的髮旋和露出的小半張臉,唇抿得泛了白,是很擔心的樣子。消毒藥水碰到傷口,帶來尖銳的刺痛,在這種痛楚中,奧盧卻微微笑了,莫名覺得有什麼讓心充盈起來,滿到好像要溢位來。是他從未體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