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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灰眯起眼,「你怎麼知道我下了?」
「嗯……我聽見汽車鳴笛了。」陸陳凝說:「你是在外面吧?」
裴灰沒懷疑,說道:「我有點事兒,暫時不能玩兒。」
「好吧。」陸陳凝說:「你不要趕我走啊,我好不容易過來的。」
「再說吧。」裴灰現在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能回想起剛才陸陳凝說的那些氣人話,還有最後那個更氣人的強抱,簡直讓他心緒亂的跟路障一樣恨不得連根拔除。
「你現在去哪?」
裴灰本來想坐地鐵去那個酒吧,也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裡麵人多的像逃難似的,他怕詹覃等著急,直接就打了個車坐了進去。
他報地址的時候沒多想,說完就被陸陳凝聽見了。
「你去酒吧幹嘛呀?」
裴灰靠著窗,看著外面慢吞吞的車輛,「去找詹覃。」
「詹覃是誰呀?」
「被你氣走那個。」
「你別去了。」陸陳凝說:「萬一他再親你怎麼辦?」
哪壺不開提哪壺,裴灰聞言嘆了口氣,情緒更差了。
「裴裴,我覺得你們都應該冷靜一下。」陸陳凝說:「我想辦法支開他,然後我陪你喝點酒,你看行嗎?」
他聲音溫暖乾淨,聽的人好似心臟都蜷縮在了一起。
裴灰短促的扯了下嘴角,「你怎麼支?」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裴灰沒說話。
「聽話。」陸陳凝說:「你現在去見他,肯定談不出好結果來,他正在氣頭上呢,不會給你好臉色的,你們要麼是不歡而散,要麼是一方妥協。」
「你看他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像是能先妥協的麼?」陸陳凝說:「而你先妥協的下場是什麼自己想不到?」
裴灰低下頭看自己身上的校服,伸手去扣已經掉漆的拉鏈。
好劣質的校服,根本撐不了三年,班裡的學生基本都換了新的,就他沒換,沒什麼必要,乾淨就行了,哪怕洗完乾的不及時,他也能濕著穿到學校去,這麼多年他所有的衣服基本都是這樣,都習慣了。
「裴裴,你下車,找個不冷的地方等我,我去接你。」
「不用。」裴灰說。
「那你還去見他?」
裴灰沒說話。
「很晚了。」陸陳凝說:「一會兒有陣雨,你還打算亂跑到哪去。」
「我一會兒有個陪聊。」裴灰說:「兩個小時。」
陸陳凝一陣語塞。
好半晌他問道:「陪聊和男朋友哪個重要?」
這勾起了倆人之間並不久遠的回憶,裴灰罕見的笑了下。他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去見詹覃肯定要給付了錢的小姐姐放鴿子,他就和人家說一聲,大不了第二天陪三小時外加多唱幾首歌就好了。
「既然不去找詹覃,我就把陪聊接了吧,錢都收了。」
陸陳凝嘆了口氣。
「你嘆氣幹嘛。」
陸陳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就是想見裴灰,找盡了各種蒼白的藉口都在所不惜,居然這麼一會兒就開始想念,一定是瘋魔了。
他傍晚說的那句「我當你男朋友」其實有一大半在情緒上相當誠懇,只是那個節骨眼兒傻子都不會當真。
這就很憋屈。
他很想抱抱裴灰,想讓他倆趕緊分手,那個什麼覃覃的,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對著裴灰大呼小叫,還動不動就強迫裴灰做不喜歡的事兒,真是他媽的病的不輕。
陸陳凝閉了閉眼,強行把心裡那股壓抑又陰暗的想法狠狠扼殺,舒奧告訴他徐徐圖之,他怕自己就快徐不了了。
「沒嘆氣。」陸陳凝說:「陪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