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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特的感覺!
她們居然能夠坦然相處,彷彿這個大家庭原本就是一體的。
囊囊福晉娜木鐘進宮也有好些時日了,她和巴特瑪。璪不同,她是個熱情豪邁,卻又不失頭腦心計的女人,她的到來,讓皇太極的後宮勢力明顯分出兩個派別。如果說一開始唯唯諾諾的巴特瑪。璪是不受重視的,那麼如今添了個娜木鐘,整個局勢便立刻扭轉過來。
哲哲和布木布泰不得不花大把的精力與她們的情敵,或者說政敵來周旋,在這樣兩股勢力的對峙和衝擊下,反而讓我這個身份微妙的人得到了充分自由呼吸的空間。
哲哲和布木布泰藉著科爾沁同族的身份,拼命拉攏我;娜木鐘和巴特瑪。璪藉著蒙古舊識也極力討好我。
看著除夕喜氣洋洋的家宴,再瞅了瞅身旁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太極,我忽然有點省悟,也許當初皇太極之所以肯讓巴特瑪。璪和娜木鐘進宮為妃,基於一定的外在因素外,他甚至已先一步料想到了今日的局面,才會淡然默許。
他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能夠輕易揣測。
只怕,也唯有這般的城府,這般的心思,才能一統群雄,傲視天下吧!
天聰十年正月初一,各府和碩貝勒攜同大福晉一起進宮拜年,唯有嶽託孤身前來,三跪九叩之後,朗聲直言道:“豪格既殺其妻,臣妻亦難姑容!”我聞言先是一震,緊接著卻見嶽託跪在地上,腰板挺直,目光清澈,正氣凜然,頓悟其意,不禁大感敬佩起來。
他這是以退為進,反將了皇太極一軍。
皇太極眼中滑過一道寒芒,面上卻是和顏悅色的笑道:“侄兒何出此言?豪格愚鈍,你如何能跟他一般……你快些起來,回去好生寬慰侄媳。她額娘犯罪,與她無干!”“大汗仁慈!臣感佩於心!”說著又是磕了三個頭,這才退了出去。
我見皇太極的笑容漸漸斂起,忍不住噗哧一笑,讚道:“這個嶽託果然有份與眾不同的傲骨。”皇太極冷哼:“他一味偏幫他的福晉,將來必不得善終!”我不禁想起三年前莽古爾泰在大淩河御前露刀,嶽託力排眾議替他爭辯,結果反遭牽連。如今莽古濟一族獲罪,旁人不敢誹議,也唯獨嶽託一人站出來指責瑣諾木杜稜的旁證毫無依據。
嶽託這個人,撇開他是否當真有意偏幫岳母家人,僅憑剛才與皇太極正面交鋒的那份勇氣和機智,便已叫人刮目相看了。
“好了,別慪氣了!”我推了推皇太極,笑吟吟的說,“人家夫妻恩愛,不忍分離,你將心比心,難道不能體諒些麼?”皇太極眼眉揚起,微微有些動容。
“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他當初在立汗的事上幫過你,而且……他的大福晉哈達那拉氏還是咱們蘭豁爾的生母。”皇太極一把抓住我的手,感慨道:“罷了,罷了……若論以身作則,我這個做大汗的,第一個便難逃妻子的溫柔鄉、枕邊風,還如何去指責他人。”說著,在我掌心處細細親吻。
我嘻嘻一笑,為他能聽我的話,放過莽古濟的長女,倍感欣喜。
皇太極仍是那個皇太極,雖然他即將為皇為帝,但說到底還是憐我、愛我的皇太極!他愛我的心意,始終未曾改變!
這之後,皇太極將取得的正藍旗牛錄和正黃旗牛錄混編後再一分為二,組成新的正黃旗和鑲黃旗,由自己親自統領。又在原先的正藍旗中抽調八個牛錄給大阿哥豪格,並將豪格所統領的鑲黃旗旗纛更名為正藍旗。
天聰十年正月初十,十一歲的馬喀塔終於在皇太極的堅持下,下嫁額哲。因是嫡出的格格,嫁的又是蒙古察哈爾首領貝勒,排場自然又是不同。
我知道皇太極是有些等不及了,非藉著這場聯姻把蒙古各部的人心全部拉攏過來才行,我原還想再把馬喀塔留上兩年的,如今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