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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涯問:“你想在夢中還是不想?”
夏暖看著雲涯,梨渦深旋:“我也不知道。”
雲涯看了看前方安陽王府的後門,繞過一堵牆就要到和洵青約定的地方了,他嘆口氣,回視夏暖道:“睡罷,就當是夢中罷。”
夏暖嘴唇囁嚅,卻遲遲不閉眼,她歪了歪腦袋,臉頰緋紅嘴裡還帶著桃花香,拿手去摩拭雲涯的臉頰,有些幹,不似女子細滑,雲涯一怔,卻沒說什麼任由她摸著。夏暖的手指間在雲涯的淚痣下停住了,反覆輕觸那小小的淚痣。
夏暖道:“都說這是淚痣,可是你卻一點兒都不愛哭。”
雲涯失笑:“我是個男人。”
夏暖的手又滑過雲涯的臉頰,喃喃:“唔,不滑。”隱隱中還有些失落。
雲涯洞悉夏暖的心思:“就算是長得再……也是男人。”
夏暖的手又摸了摸,半晌有些說不上來的心疼道:“像爹爹,常年在馬背上,被風吹。”
雲涯轉了轉臉頰,鼻尖輕觸夏暖的手指,有些涼的指間帶著股香味,雲涯蹙眉道:“桃花釀的味道,你為什麼喝酒?”
夏暖失神看著雲涯,呆呆道:“小爹常說一醉解千愁,騙我。”
雲涯看著夏暖迷糊的樣子有些心疼,酸澀問:“是說我嗎,愁?”
夏暖搖搖頭,不看雲涯了,望著前方,靠在雲涯懷中,手摟著雲涯的頸子,吐氣斷斷續續的:“長恨此身非我有……”
雲涯用下巴蹭夏暖的額髮,一言不發,眼睫卻顫動得厲害。
雲涯將夏暖交到洵青手上的時候,夏暖又睡了過去,洵青抱著夏暖,雲涯伸出手去,摸了摸她柔軟的額髮,囑咐道:“明日她醒了別說我送回來的。”
“好。”
雲涯有些不捨,還是收了手,道:“走吧。”
雲涯卻在原地看著洵青和夏暖的身影消失,立在原地良久,嘆息散落在夜風裡。
踏雲樓。
南夜闌來了許久,和每個人都混熟得差不離了,雲涯常來,而張竹有時候又不知道忙什麼,論功夫鐵鐵的追不上,南夜闌嘟嘟嘴,嘆了聲。
雲涯走進張竹的院子,笑著問:“姑姑你又無聊了?”
“哎~是啊,不好玩呢~~要不你陪我上街去買東西?”南夜闌笑。
雲涯將帶來的就放在桌上,道:“果酒,姑姑我是來問你些事情的。”
南夜闌好奇探探腦袋,聞了聞,笑得嬌俏:“這味道好聞。”
又覷雲涯一眼:“不外乎那麼幾件事,有什麼好問的。”
雲涯絲毫不在意,給南夜闌尋了個杯子,倒滿酒,南夜闌咂咂嘴,喝的霎是高興,嘴角彎彎,長指點點杯沿,挪揄看著雲涯道:“說吧。”
雲涯不扭捏,直言:“我想問三千繁華究竟是怎麼樣的毒,為什麼解不了。”
南夜闌唬道:“我沒說解不了啊,南疆凡是毒都有解藥啊!”
“那……”
南夜闌也不逗雲涯,指間點在紅唇上敲幾下,蹙眉若有所思道:“夏暖那個我解不了,要問為什麼,先從毒本身說起來吧。”
雲涯吸口氣:“姑姑您說。”
南夜闌眸色沉了沉,將一杯酒喝乾,放下酒杯,道:“凡是南疆的毒,大多都是從蠱蟲上提煉出來的,蠍子啊什麼的都是很好解的毒,蠱就分很多種了,三千繁華呢,是以七種蠱相食,煉製一個月,剩餘的那個就是蠱母,最初是這麼製作的,若是要解這毒,就得按不同的順序讓七種蠱倒著再煉製一隻蠱出來可以解毒。
“後來出了明王,三千繁華就不準煉製了,那之後的三千繁華都是直接從明王的子蠱取毒,解□□就用明王的粘液煉製。夏暖中毒的也不過十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