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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破了。
她試圖緊咬下唇平復自己要洩出的狼狽眼淚,可肩膀卻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空氣中只餘下她低沉的鼻息聲和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聲。
岑露白心如刀割。
她快步走近,想要安撫：&ldo;濛濛。&rdo;
姜照雪顫聲：&ldo;你別過來。&rdo;
一息之間，她彷彿又變回了最初相識的那個模樣，豎起全身的軟刺，防備著這個世界的一切。
她用不穩的聲線問她：&ldo;所以從頭到尾，小遙都是知道真相，冷眼看著我配合你演戲，為你出謀劃策，幫你一起下套騙我是嗎?&rdo;
岑露白被釘在原地，無言以對。
她應不出那一聲&ldo;是&rdo;，更說不口那一句&ldo;不是&rdo;。她有很多的理由可以解釋她為什麼讓人勾引明妍，可唯獨辯解不了，在這一場協議的婚姻裡，她確實為了自己的私心，默許甚至授意了岑遙對她的欺瞞。
姜照雪在她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
她很輕地苦笑，像是心灰意冷到了極致，反而趨於平靜。
只有眼淚還在誠實地洩露著她的痛楚。
她說：&ldo;露白，你知道嗎?在你回來以前，我即使是聽到了錄音，有過一瞬間的懷疑，我也一直在心裡為你開脫，為你辯解的。我想著很多事應該都只是巧合，明妍可能是受人指使，設計汙衊你的。我認識的岑露白，我愛的岑露白，哪裡會是做這些的事的人?&rdo;
&ldo;我想她應該是有謀算，卻也有原則，有野心，卻也有底線，驕傲矜貴，卻從不傲慢，比誰都更懂得尊重和珍惜的人。&rdo;
&ldo;她不會對我做這樣的事。她有多愛我，多尊重我，我比誰都更清楚的。&rdo;
&ldo;可是現在，我卻覺得，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你。&rdo;她漸漸哽咽，一字比一字說得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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