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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花和糕點我都取到了,花很漂亮,我很喜歡。&rdo;
&ldo;錦囊我也開啟了,印章也很漂亮,謝謝你。&rdo;
岑露白過了幾秒回:&ldo;喜歡就好。&rdo;
姜照雪試探:&ldo;上面刻著的是&l;時安&r;嗎?&rdo;
岑露白沒有猶豫:&ldo;是啊。&rdo;她玩笑:&ldo;能看得出來,看來我刻得還不算太糟糕?&rdo;
語氣輕描淡寫。
姜照雪怔愣,過了兩秒才回:&ldo;明明刻得很好。&rdo;
岑露白回了個笑臉,算是領受了。
姜照雪也回了個表情。
對話方塊就此靜默了下來,姜照雪微微失神。
她沒有從岑露白的文字、回復速度裡找到一絲一毫能佐證她今晚浮想聯翩時猜測過的,岑露白對她也有一丁點不一樣情愫的可能。
她眼眸黯了下去。
沈奕喊她過去吃糕點,她和岑露白說了聲,放下手機過去意思性地吃了兩口,終於繃不住地找了藉口先衛生間洗澡。
她試圖用清靜的空間和微涼的水冷卻自己的情緒,可水從頭澆下,有些一直隱藏在龜裂旱地裡的東西反而隨著濕潤愈發顯形。
她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再進入一段感情的抗拒,好像早已經從抗拒感情的不確定性,變成了抗拒感情的無結果性‐‐她不抗拒和岑露白談戀愛。
可她抗拒喜歡岑露白這件事。
因為她知道岑露白不會喜歡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在捨不得什麼,明明說服自己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明明從頭到尾,岑露白其實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曖昧的事情。真要說曖昧,最曖昧的可能也就只有今晚的這一方印章有些許巧合。
可岑露白的反應那樣大方自然,根本就是她多想了。
除卻那日話劇裡的引申含義,&ldo;時安&rdo;這兩個字作為閒章送朋友,也是完全合乎禮儀的。
岑露白對著她有過的那些溫柔和體貼,更完全可以是因為她對待朋友的一貫周到和好修養。
甚至,岑露白的取向都不見得是喜歡女生的。
她分明地給自己列舉了無數條岑露白不可能喜歡她的證據,可心底裡卻彷彿還是有一簇小火苗不肯熄滅。
她心神不寧地再一次失眠了。
閉著眼睛背史記,不知道背了多少篇,好不容有了一點睡意,迷迷糊糊間卻做夢了。
她久違地夢到了明妍,夢到了明妍婚禮的那天,夢到自己是怎樣歡喜地下機,抱著給最近有點鬧彆扭的戀人驚喜的心態,迫不及待地打出了那通電話,而後怎樣地變成了一個小丑。
&ldo;妍妍都結婚了,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不要再糾纏她了行不行!&rdo;電話那端明妍母親嫌惡的聲音,即便相隔一夢,也依舊令姜照雪毛骨悚然。
她看著夢裡的自己如過去那樣不停地撥打電話,而後輾轉從別人那裡看到了明妍婚紗照,像傻子一樣在航站樓裡淚流滿面。
她打車去了請柬上婚禮的地點。
如往昔再現,夢裡的明妍也依舊如那日般妍麗動人。
她穿著裁剪合身的名貴婚紗,坐在化妝間裡,看見拉著行李箱的她時彷彿還有一瞬間錯愕與慌亂,可幾息間就平復了下來。
&ldo;怎麼突然回來了?&rdo;她微微笑著問,宛如她們的重逢不是在這樣諷刺的場合。
姜照雪應不出話。
她不知道明妍是怎麼還笑得出來的。
明妍把化妝間的人都客氣地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