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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很輕，很剋制。
&ldo;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張文永嗎?&rdo;她下巴蹭過姜照雪的耳廓，隱含著笑意問。
呼吸很熱、很放肆。
姜照雪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有些不安分。
她刻意忽略，垂著手沒有回抱岑露白，努力心無旁騖：&ldo;不知道。&rdo;
岑露白輕輕地笑，半晌才答：&ldo;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rdo;
姜照雪：&ldo;……&rdo;
怎麼還有人說話說一半的。她長睫耷拉了下來，嘴上卻很有分寸地應：&ldo;好。&rdo;
旭日東升，夜晚曾有過的擁抱燈影被陽光收走。姜照雪早上出門的時候，小區裡的積雪痕跡都已經被清理乾淨，包括她畫下的那半幅《喜》。
她瞥了一眼，沒有太在意，畢竟如岑露白勸她上樓時說的那樣：&ldo;心意已經收到了，它的使命已經達成。&rdo;
畫不畫完都不重要，那能存在多久就更不重要了。
存在過就好。
她微微彎唇，半點沒被影響心情地去北城大學上課。
先是去聽課，再是去給本科生上課，接著是幫黃應秋給師弟師妹們開會，最後忙完一切才終於有時間去圖書館修改自己的綜述。不知道是不是話說太多了，她喉嚨有些癢，接連咳了好幾聲，自覺影響了圖書館清靜，便起身去開水間接水。
開水間的正對面牆壁上掛著的是一幅黑白工筆畫，姜照雪接著水，不經意間掃到，腦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浮起岑露白的那一句：&ldo;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張文永嗎?&rdo;
為什麼要這麼問她?是她本來有可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她有些被吊起了好奇心。
可一點提示都沒有，她確實想不到任何原由。
水接滿溢位了保溫杯，微微燙了一下姜照雪，姜照雪回神，告誡自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思考上。她收回眼，蓋上杯蓋，沉心靜氣回桌前。
一落座，師妹就提醒：&ldo;師姐，你手機剛剛好像接連震動了好幾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找你。&rdo;
姜照雪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以為是教務處或者黃應秋又給她佈置什麼任務了，結果開啟一看，滿屏都是容稚發來的訊息彈窗。
&ldo;哎喲&rdo;
&ldo;小姜同學還是很懂浪漫的嘛。&rdo;
&ldo;這狗糧我吃得開心。&rdo;
&ldo;不過，你為什麼不畫完呀?&rdo;
姜照雪莫名其妙。她點開對話方塊準備給她回問號，後知後覺才反應到她在說什麼。
她失笑，問：&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容稚回：&ldo;?&rdo;
&ldo;你不看岑總朋友圈的嗎?&rdo;
姜照雪：&ldo;?&rdo;
不是她不看，是岑露白從不發朋友圈的啊。
難道……
她心覺不妙，連忙退出了聊天介面，戳開岑露白的朋友圈介面。
果不其然，岑露白本該白茫茫一片的朋友圈主頁上，正赫然掛著早上她讓她用手機拍了發給她的那半幅雪地紅梅圖。
文案配的是：太太送的情人節驚喜。[玫瑰]
下面是一長排的點讚和評論。
姜照雪臉騰得就紅了起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這個人怎麼這樣，誰跟她說是情人節禮物了，怎麼自己還變造用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