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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流回幾個小時之前。
聞鷙對谷尋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一無所知。
但從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他便敏銳地注意到了牆角處正對房間門口那臺攝像頭。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就像是被啟用了一樣,猛然浮現出許多關於攝像頭的知識來。
聞鷙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其實同樣的情況在他從治療艙裡醒過來的時候也出現過,但當時由於谷尋在場,他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包括看見那把□□時候也一樣。
如今房間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他可以慢慢消化腦子裡突然多出來的這些東西,甚至付諸實踐。
如果他想,他有數百種方法可以在不驚動谷尋的情況下矇混過關。更別提眼前還擺放著許許多多的廢棄資源可供他使用,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但最終聞鷙並沒有那麼做。
他目前的主要目標是留下來養傷,而不是當間諜、竊取機密。
不守規定、欺騙隱瞞、擅自行動,這樣的行為除了能讓他在事情敗露之後被趕出去以外,並沒有什麼意義。
但另一方面,刻意迎合討好也會讓人覺得另有所圖,最終適得其反,引人猜忌。
所以算計來算計去其實都沒什麼意義,他只需要「老老實實」待著就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谷尋不對他表露出敵意,他自然也不會去挑戰她的底線。等到養好傷、記憶稍微恢復一部分之後,他自然會想辦法離開。
到時候,他也會想辦法在物質方面報答谷尋,比如換個最新裝置、送個高階武器什麼的,只要他能提供,對方提什麼要求都行。
當然,如果谷尋願意的話,他也可以帶她一起離開——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會往哪兒去,但他覺得應該沒人會想留在這個生存環境極度惡劣的星球。
此時的聞鷙並不知道,有一個詞語叫做「打臉」。
自顧自地想通了之後,他便平靜地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留意頭上的監控,轉而挽起袖子,開始認真收拾這一屋子的狼藉。
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在這裡呆上很長一段時間。
……
實驗室。
谷尋靠坐在椅子上,正對面的大螢幕里正播放著攝像頭拍到的畫面。
狹小的房間裡,男人正盤坐在角落裡,低頭擺弄著什麼。
整個房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原先堆積的雜物也都分門別類地歸納好,整整齊齊地壘在一邊,房間煥然一新。
要不是夏小正的程式不會在這種小地方出錯,谷尋差點以為是切錯了監控——雖然這個老破小的基地裡早就不存在能夠用「整潔」兩個字來形容的地方了。
別說是整潔的房間了,連塊整潔的空地都沒有!
「竟然真的在收拾房間?」
她盯著螢幕上那道身影,頗有些意外。而當事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頭上的鏡頭,仍舊低頭做著自己的事。
男人的上半身近乎赤膊,只在腰間裹了幾圈紗布勉強蓋住了猙獰的傷口,下半身則換上了一條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破了洞的沙灘褲。
先前谷尋拿給他的那件白大褂被他脫下來掛在了床頭上,同樣待遇的還有幾根被人為撕碎又洗淨的布條,看樣子是打算當做繃帶來用。
而此時此刻,他正抱著一個廢舊的收音機在搗鼓著什麼,時不時地舉起來看一眼,轉而又放在腿上繼續擺弄。
看樣子,這傢伙不僅打掃了房間,並且適應地十分良好。
谷尋一臉嚴肅地盯著影片畫面看了兩分鐘,最終抿抿唇,倒也沒再發表什麼意見。
又過了小半分鐘,她曲起指節敲了敲桌面,問:「老大,倉庫裡還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