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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但那身上的傷痕卻沒可能是自己弄的,唯一的懷疑就是在那個家裡有人打他。
可是這個苦主不說話,他也沒辦法。
“他們就沒給你上點藥?”張小柳剛說完,就知道自己說得不現實。要是有人會為他上藥,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他被打成那樣子?實在是不知道他那個大伯是不是親的,這樣的傷口要是發炎,能要人命吧?他回想起張爹爹去世的事,就覺得應該是傷口感染破傷風才致命的。
偏偏這個家裡一窮二白,現成的藥自然是找不出來的。張小柳只得燒開水放涼,勾兌了些鹽做成鹽水給他清洗傷口,然後小心擦乾。幸好剛才因為他在山上擦傷,所以採了些刺兒菜的葉子回來。這種葉子是上好的化瘀止血藥,只要把葉子揉出汁,一起敷在傷口上就行。當下便幫他手上的傷口敷了藥,只是身上的青紫卻是沒辦法了,只能讓它慢慢消退。
當天夜裡,張小柳就用粗糧和大米一起做了一鍋雜燴飯,又切了足有三四斤的山筍,焯水以後用小蒜爆香炒好。沒辦法,飯不管飽只能用野菜充飢。想到幾個人小的小弱的弱,又拿出兩隻雞蛋加水打散做成了水蒸蛋。即便這樣,依然是僧多粥少的局面,最後連一片菜葉也沒有剩下。
只一個晚上,張小柳就對趙正則以前的處境有了更多瞭解。這孩子被虐待得委實不輕,眼看著叫吃飯了也只敢坐在灶間看顧燒水洗澡的火。把他拉過來坐下,裝了飯放在他手裡才敢張口,也只是扒著碗裡的東西,害得張小柳不但要看著兩個小的,還要不斷幫他夾菜。
農家裡吃完飯沒什麼事做,便熄了油燈睡覺。趙正則聽他這麼說,竟然直接蜷著身子往地上一躺,大有睡在灶膛下的打算。張小柳哭笑不得,把他拉到床上,又翻開被子示意他蓋上,才帶著小麥和小松去了另一間房。
不知道其他人睡得怎麼樣,張小柳自己久久難以入眠。家裡的糧食最多還能頂用兩天,然後就真的沒有一粒餘量了。現在是春天,雖然山上路邊都能挖些野菜,但也不能盡吃這些。現在已經個個都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再這樣吃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另外據他觀察,這裡的春耕也快要開始了,他不知道家裡究竟有多少田,在哪裡。如果這一次春耕弄不好,意味著他們更要餓上大半年的日子……
東想西想,最後這累了一天的小身板受不住,就睡了過去。再睜開眼,天已經亮了。一張床睡了三個人,因為都還是孩子,所以並不覺得擠。張小柳睡在最外側,起了床幫兩個弟弟掇好被角,輕悄悄地走路。
他還保持著現代的習慣,每天醒來首先就是要去洗漱。誰知剛推開門,就看到趙正則直挺挺的站在門外。
“你在這裡幹什麼?”張小柳被嚇了一跳。
“幹什麼活?”也許是原本沒人,趙正則是抬起頭正望著房門方向的。這時一見他出來,頭又低了下去。但至少也說了幾個字,讓張小柳不至於一頭霧水。
“怎麼起得這麼早?現在也沒什麼活兒幹,你可以到處看看,等你伯麼來了,再一起去村長那裡。”
趙正則聽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等,阿正。”張小柳見他那樣子,叫住他。也許因為他讀的是師範,特別容易注意到一個孩子的精神氣。雖說改造一個人要徐徐圖之,但他剛到一個新環境正是改變的好時機,要是與他們相處也養成這樣不說話的習慣就不好了。
趙正則停下腳步,對著這個身高與他差不多,年紀比他還小一歲的哥兒,竟然沒有半分反抗,完全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阿正既然和我們一起生活,以後就跟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幹活了。你願意嗎?”
趙正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昨天劉麼麼扔下他的時候就知道以後要留在這裡幹活。本來心裡有些害怕,但是這裡沒有人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