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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決讓阮夫人把人送走。
“我說了不準走!”
“阮霧,你適可而止!”
憋了很久的情緒突然爆發,阮霧歇斯底里,“我適可而止?憑什麼啊?你怎麼不說這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被說沒有家教,因為你,我家都回不了,如果你之前沒幹出那些爛事,給我搞出來一個比我還大的姐姐,我至於被送走嗎?!阮明嘉,你能不能別這麼虛偽啊。”
“啪!”清脆的巴掌聲。
父女倆劍拔弩張,阮霧死死地盯著他,像只小獸。
虛掩著的門突然被推開,秦知聿走進來,看著地上狼藉一片,笑了笑,“都在呢,阮叔,阮霧我就帶走了,學校臨時有事,讓我們返校來著。”
他看了眼阮霧臉上的巴掌印,什麼都沒說,徑直走過去,拉著阮霧走。
阮霧掙開他手,走到玄關處,把阮明嘉給的銀行卡放到桌子上,“這些年你打給我的錢,全在裡面,我一分沒動,如果數額不對的話,找律師聯絡我。”
話必,阮霧拖著箱子走出門外,身後傳來聲音,“滿滿--”
“別叫我名字,你每叫我一次,我都會想起我的出生只是為了滿足你和黎女士的一己私慾,是你們兩個分開的理由。從頭到尾,沒有人在乎過我的感受。我像皮球一樣被你們兩個踢來踢去。”她聲音微哽,眼眶通紅。
秦知聿接過她手裡的箱子,拉著臉色蒼白的她往門外走。
“等我一會。”
他折返回阮家,禮貌開口,笑意不達眼底,“阮叔,您不該動手的。如果我是阮霧,別說一個花瓶,整個陳家我都毀了。”
此話一出,阮明嘉臉色變了變,帶了點怒氣。
頓了頓,他又說,“畢竟,您和黎阿姨那事,每說一次就是往她心口上扎一次刀子。”
說完後,不顧整個客廳人的臉色,拎著兩個大箱子就往外走。
門口,賓利車還停在那。
阮霧滿身狼狽,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她開口問秦知聿,“你們一直沒走嗎?”
“走了,又回來了,聽到門口有人說阮叔家來了岳母。舒窈不放心你,怕你尷尬不自在,想帶你去她們家。”
阮霧佇足在原地,不停眨著眼,整個眼睛通紅,她極力忍耐著眼淚。
車窗落下,舒窈裝作沒事的樣子喊她,“走了,阮阮,回家給你看好東西!”
付清允也笑著開口,“走啊,咱們去窈窈家蹭飯。”
秦知聿收起手機,默不作聲走到阮霧面前,陰影打到阮霧身上,擋住車裡的目光,漆黑的眼睫盯著她看,表情認真,“剛才擅自做主,問了沈女士我們阮霧的小名怎麼來的。”
阮霧仰頭看著他,眼前人臉上不似之前那麼清冷散漫,滿臉真摯溫柔,口吻正經又認真,“沈女士說,我們滿滿是因為生下來圓圓滿滿的才叫這個名字的。”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滿足他們的一己私慾,不計後果生來的產物。
阮霧憋了很久的眼淚洶湧而出。
京港多霧,又稱霧都,她生在霧都的冬至,那天霧極大,聽說那天迷的人眼都看不清。所以起名叫阮霧。
京港是她的根。
外公外婆避諱著黎女士,從來不喊她小名,只有阮明嘉會喊。
秦知聿彎下腰輕輕擦著她眼淚,“阮霧就是阮霧,不是為了誰而存在的。”
天很藍,風輕輕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