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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雖然站在殯儀館的院子裡用力呼吸也是很詭異的感覺,可是總比在那個陰森森的解剖室裡要好多了。
我知道解剖完王飛芸的屍體就該是唐峰的遺骨了,應該不會很快結束,正想著自己該怎麼辦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
轉身一看,一位頭髮灰白的老人站在我身後,見我回身就笑了笑,他這麼一笑馬上讓我注意到他臉上有道很醒目的傷疤。
“姑娘,你沒事吧。”
可能是我出來後使勁呼吸的樣子嚇到了老人,他還以為我不舒服所以才過來問我。
“我沒事。”
老者端詳我一下點點頭,然後又突然上下繼續打量著我,看得我莫名其妙的。
“大爺,怎麼了……”我低頭看看自己,難道是我穿著醫生手術時穿的衣服嚇到老人家了嗎。
老者連忙說沒事,他轉身就要走,可走了沒幾步又站住回過身看著我。
“你是跟警察一起來的吧,最近蘇河不太平啊,聽說一大早送過來的女孩十年前就來過這裡,這次本來是回來重遊故地的,誰想到把命也留下了。”
老者說完,眼神裡現出很悲傷的神色,我看著他也越來越覺得有些眼熟,可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以前有沒有見過老者,也許只是老者給我的感覺很慈祥親切才產生見過的錯覺。
“我是跟警察來的,您好像對死者挺了解,十年前來過的事情您也知道,您一直就在蘇河吧。”我有些好奇的問著。
老者很專注的看著我,想了一下才回答,“十年前,我也是警察。”
這是一個讓我完全沒想到的回答,我更仔細的看著面前的老者,那種似曾見過的感覺強烈了起來,可我還是沒想出來他是誰我什麼時候見過他。
“裡面那個女孩……跟那具剛找到的遺骨,十年前都來過蘇河寫生,對吧。當年那個男孩出事以後,我負責給他的同學們做筆錄,所以知道一些。”老者理了一下他灰白的頭髮。
我恍然大悟,難道這老者就是王飛芸在譚立旋失蹤時提到過的當年那個蘇河的警察嗎?
“您是姓丁嗎,十年前給我們同學做筆錄的那個警察。”我還記得王飛芸提過那位警察姓什麼。
老者點點頭,又摸了摸他的頭髮,“我是丁自可,你十年前也來過吧,我就說看著你眼熟呢。”
“是我。”沒想到十年前只見過幾次的警察還記得我的長相。
“你叫蔣令令吧,十年了你可沒怎麼變樣子,還像十幾歲那時候。”老者衝我笑笑。
幾句回憶一下子拉近了我跟老者的距離,他讓我叫他老丁就行,可我還是稱呼他丁警官,我解釋說這麼叫聽著就像又回到過去了。
丁警官聽了我的話露出一絲不解的神色,他嘆了一口氣,“當年我對你印象很深,你那時候的性格跟現在不太一樣,還是長大了變了……”
“是嘛,我十年前什麼樣,都有點記不清了。”
閒聊了幾句後,我想起王飛芸活著的時候說過她當年在警方詢問的時候說過她在唐峰住的地方看見的事情,可是後來唐嶺檢視當年的記錄資料時並沒看見那些。
眼前跟我閒聊的就是當年做筆錄的那位警察,到底是他沒記錄王飛芸說的情況,還是他記錄了但是後來被別的人去掉了呢。
丁警官突然問我,“你爸爸還好吧?”
我一愣,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我爸當年是帶隊來寫生的老師,丁警官知道他跟我的關係也不奇怪,肯定是唐峰出事後做調查時知道的。
“他還好,這次也來了。”
聽了我的回答,丁警官臉色變了一下,“你爸也來了,他在哪兒!”
我可沒想到丁警官會是這麼個反應,我爸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