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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完美的萬箭齊發。
沈言曦氣到吭不出一個字,微笑著把自己長捲髮發梢拉到頭頂立起來。
季禮抬了抬眉:「你做什麼?」
沈言曦「呵呵」兩聲,一字一頓道:「怒髮衝冠。」
季禮點頭:「挺好的,至少現在還有頭髮。」
沈言曦再次:「?」
她真的驚了,為什麼任何一個樸實無華的字眼從季禮嘴裡出來都能和淬了毒一樣,他究竟在安慰她還是在以女明星脫髮的大趨勢諷刺她不久以後的將來?應該不需要誇他言簡意賅勢如文豪?
沈言曦發兩個氣音,季禮也沒說話。
窗外灌木叢中的蟲鳴把書房烘托得愈發安靜。
良久。
沈言曦心情緩和,認真問季禮:「讓我一次你會死嗎?」
季禮:「不會。」
沈言曦:「那你為什麼不能讓我一次?」
季禮反問:「你說聲季禮哥哥我錯了會死嗎?」
沈言曦:「不會。」
「那你為什麼每次做錯事都不肯主動道歉呢?」季禮掐了煙,望向沈言曦,他幽深的眼眸蘊了點是是而非的笑意,「以後但凡你說一次,我讓你一次。」
沈言曦微微一笑:「那你還是來給我掃墓吧,記得帶我喜歡的花。」
讓她為莫須有的罪名道歉,那她不如去死。
季禮:「死之前記得給我轉帳,轉多少買多少。」
沈言曦:「?」
傷累痕痕的沈言曦不願再做沒有感情的問號機器,決定摔門離開,臨摔前忽而想起其他人已經睡下,合鎖時急忙轉為輕關。
季禮從縫隙看到她轉變生動表情,哂然一笑。
————
夜色如水,露凝成霜。
沈言曦和季禮房間一左一右,大抵磁場作用,沈言曦做了一個夢,夢到初三,自己第一次來姨媽。
那是週五下午,她和小組同學留下來做大掃除,等她倒完垃圾,教室裡只剩幾個人了。
先前就在隱隱作痛的小腹現在愈發地疼,沈言曦有氣無力地在座位上趴了一會兒,想到其他女生課間在借的衛生巾,漸漸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了,她騰身回頭,果然看到了凳子上的痕跡,有男生勾肩搭背路過離開,沈言曦慌亂坐下。
男生察覺沈言曦異常,關心道:「沈言曦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我歇一會兒。」沈言曦打著哈哈,下意識給季禮發了簡訊。
教室裡還剩四個人,三個人,兩個人……
教室裡有人沈言曦不敢站起來,等到只剩沈言曦時,她渾身發冷,額頭冒汗,小腹宛如揣著一把刀在一層層剝傷口,腦袋都痛得嗡嗡直叫。
她給季禮打了無數個電話,季禮沒接,發了無數條簡訊,季禮除了最開始那條「等」字就沒再回。
天色越來越晚,教學樓越來越靜。
當她在心裡罵季禮無數遍,疼得快沒力氣時,季禮倏地推開教室門,來到她身邊。
季禮明顯是跑上來的,呼吸還很重,沈言曦看得出來,可看到季禮的那一瞬間,她就是難受又委屈:「你怎麼這麼慢啊!」
季禮拿手背擦掉小姑娘額頭上的細汗:「要我給你看一下超速罰單的簡訊嗎?」
沈言曦癟癟嘴。
季禮扶她:「起來。」
沈言曦眸裡蓄著水汽:「不起。」
季禮:「起來。」
沈言曦倔強:「不起。」
季禮終於從沈言曦的彆扭察覺到什麼,朝下看了一眼:「衣服弄髒了?」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小姑娘這種情況,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