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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裡已經很難看到星星了。
寫字樓中一片一片的小燈落在她眼裡,像倒映在水波紋中,隨漣漪很輕地晃。
他不說話,路梔也不說,靠在背後微冰的鏡面上,也不和他對視,但鏡子就擺在空調下,原本冰涼的物體又被冷風吹了一天,她幾乎是剛靠上去就被冰得瑟縮幾下,連帶全身都開始發顫,嘶了一聲。
傅言商眼神微暗,繃了好一陣兒才忍過去,伸手捏一捏她耳垂,「後面要沒鏡子你就翻下去了。」
路梔:「你不是抓著我嗎?」
「……」
他手撐在桌沿,眼底暗色未消,就垂著眼,慢條斯理地去抹她的嘴唇,這動作讓她想到不熟時在度假山莊的那天,他抹她的唇膏,去潤有些滯澀的鎖。
他動作太緩,像有沙沙電流透過他指腹滲透下來,路梔偏頭去躲,被他吻住下唇。
終於親上,他低低嘆了聲,吻得純情,呼吸卻紛亂。
就這麼碰了會兒,他退開,她嘴唇壓一下就泛紅,這會兒顏色比剛才又深幾分,有點兒莫名地看著他,像在疑惑他今天一反常態,玩的又是哪一招。
她就坐在空調下,嫌冷暫時關掉,他喉結上有汗,大概是被熱的,路梔感覺真是冰火兩重天,身前熱,身後冷。身體裡也是燙的,像有熔岩在遊走,血液臨界沸點,她快燒著。
夏天就是這點不好。
正在她胡思亂想間,忽然聽到頭頂的人低低問:「別人親你,你也這樣麼。」
路梔:?
他不對勁,好不對勁。
傅言商:「怎麼不說話。」
「你這個問題根本沒意義,好比你問工業革命時代萬一沒有發明空調怎麼辦,那就不吹啊,這是個悖論——」說著說著感覺有點跑題,她換了個類比,「就好比我問你,如果你和別人結婚,你會不會也對她好?」
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了下,又說:「不過你應該會吧,跟誰結婚你都要踐行你們家的祖訓……」
「不會。」他忽然說。
猝不及防被打斷,路梔懵了下:「什麼?」
「我說,不會。」
路梔看著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的目光震動,這是種本能,她啟了啟唇,正要說話,窗外忽地猛然升起一簇煙花,幾乎映亮整片夜空,她下意識視線被牽拉走,等到煙花綻開,預想中的爆炸聲卻並未到來。
她連被嚇一跳的條件反射都做好了,但煙花聲很低,並不刺耳。
路梔:「怎麼忽然有人放煙花……」
「路梔。」
「什麼?」
他說:「生日快樂。」
她一驚,為這意外的一句生日快樂,仰頭去看,指標剛到十二點,對面大樓燈光全亮。
她差點以為今天是什麼重大節日。
路梔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要先說什麼,整個後背密密麻麻全被激起了一層戰慄。
桌上的手機開始噼裡啪啦地震動,很多條訊息遞進來,李思怡給她撥了個影片電話。
路梔手比腦子快,腦子剛想說先掛掉,手指已經點了接聽。
她一把將吊帶撈起來。
李思怡:「生日快樂!!你在哪呢,訊息也不回。」
路梔輕咳兩聲:「在家。」
「你回來了也不跟我說!」李思怡道,「你老公呢,走了?」
「……沒。」
李思怡忽然湊近,五官在螢幕中無限放大。
路梔下意識把鏡頭拉遠,手挪了一點,又被傅言商按著推回來。
他說:「這能拍麼?你真不見外。」
路梔:「………………」
她硬著頭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