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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噢了聲。
吹風機風速停下，外面的人沒有進來，她疊著腿輕輕晃，很顯然有心事。
半晌後她才想起別的話題：「兩隻都是公的？那它們不覺得孤獨嗎？」
「它們才兩歲。」
傅言商收起吹風筒，語意不明：「我一個人活了27年，也沒人問我孤不孤獨。」
「……」
週一上午，融盛和華亞的收購合同正式完成，公關部起手準備新聞稿，公司陷入短暫的忙碌中。
傅言商將手中檔案翻到結尾，像在思考地沉默片刻，指腹輕敲著桌面。
一旁何詔問道：「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華亞有個新開的遊戲工作室？」
「是的，不過還沒有正式的遊戲上線，也沒有盈利，所以總結主營收的部分略過了。」
「資料發我一下。」
何詔一愣，本意是想說那種量級的工作室完全輪不到總裁辦處理……更何況過目，但停了下，還是點頭說：「好的。」
……
下午五點，路梔點開網頁，「融盛95億美元全資收購華亞網路」的新聞佔據整個版面，她撐著臉頰，滑鼠從頭滑到尾，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很快，有人就帶著訊息耀武揚威來了。
辦公間的玻璃門被人敲響，徐菁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提了兩杯奶茶：「親愛的，慶祝的奶茶買多了，給你們倆沾沾喜氣，可別拒絕我。」
路梔真想給她臉上邦邦來兩拳。
徐菁走到她身後，看到她網頁頁面，臉上的表情遮都遮不住，連背景介紹都省了：「你也看到這個新聞了？不過我們雖然隸屬華亞旗下，但一開始真沒想過攀融盛的高枝，你知道的，華亞底下捏著國內日活最高的聊天軟體，使用者體量太大了，隨便給推送一下都是巨大的曝光，我們是衝著這去的，你可別嫌我凡爾賽。」
見路梔不說話、李思怡打呵欠，徐菁直奔主題，說出意圖：「現在做遊戲，渠道和受眾就是王，前期開盤再好，真不如往使用者每天都會登入的軟體上投放，這樣才能長線。」
「我看你們能力也不錯，怎麼樣，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幹？」
……
路梔提煉了一下中心思想，簡而言之，徐菁的意思就是想來當她的老闆。
路梔：「不要。」
徐菁：「……」
她轉過身，還想說點什麼時，徐菁的電話響了。
看得出來很緊急，徐菁連忙推開門去接，路梔躺在工學椅上又轉了一圈，搖搖晃晃地回到桌邊。
螢幕一亮，路梔掃了眼，沒動彈。
李思怡抬頭提醒：「傅言商給你發訊息了，不看嗎？」
「現在不是很想看他的訊息。」
李思怡聳了聳肩：「徐菁他們可是收購之後八竿子打不著都能跑你這兒來吹逼，你倒好，總裁給你發訊息你都不理的。」
她把手機撈到身前，心想著估計又是喊她晚上去爺爺那吃飯，今天她心情不好，恐怕不是很想跟他裝得如膠似漆——
下一秒，路梔在椅子上坐直。
李思怡：「什麼啊，怎麼了？」
他發來張圖片，白紙黑字印得清晰，一式兩份的辭退書。
玻璃隔門外，徐菁耀武揚威的笑消失不見，臉色煞白一片。
最近兩天路梔回家都很晚，一般是十點之後，在浴室裡磨磨蹭蹭再出來，他就已經躺下睡了。
但這天她提前下班了。
收到訊息的當下，她一路火花帶閃電飛奔回家，果然，傅言商就坐在客廳，正在看書。
她湊過去小聲問：「是那個遊戲工作室的人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