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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升十級學渣,回家從不學習,美其名曰知識已在學校融會貫通,但要是真的讓人落筆,第一個「融」字他就想不起來左下角具體應該怎麼寫。
男生的房間沒什麼特別,和這個年紀的大多數同齡人一樣,t恤與運動褲到處亂扔,牆上貼了幾張已經有點褪色但看得出被愛惜得很好的體育明星海報,二十幾平的臥室被東丟西扔撇了三四個新舊不一的籃球足球。
整間屋子談不上有多整潔,但鬱子升自認是個講究人,硬是從這不整潔里布置出了七分溫馨——一分在他現在倚坐著的鋪好軟塌堆著靠枕的飄窗上,六分在角落裡特意被闢出來的一大塊空地上。
也不算空地,畢竟那裡整整齊齊擺了十幾雙限量球鞋。
鬱子升懶骨頭一個,但這些鞋倒是從來都用不著當媽的刷。
作為一位貌美如花的直女,佟綺煙自然搞不明白這些所謂「男人的驕傲」是什麼東東,但家裡家外的小男孩每次進小鬱哥哥的屋子都會對那一塊「聖地」大驚小怪,更有沒出息的甚至還會捂著嘴嫉妒得掉眼淚。
討嫌鬼當時不在家,她也不想讓小孩子弄亂些什麼讓兒子回來跟她找茬作妖。
佟綺煙用果汁哄著小孩兒出了屋門,等到了晚上才想起來稀里糊塗地問鬱昆,是不是她兒子的鞋太臭,把人燻哭了。
鬱昆無奈地摸了摸她的下巴:「……這話當著我說說就行,別和兒子提了。」
八千個數後,倒車終於入庫,樓下總算消停下來了。
鬱子升動一節手指關節便能要他命似的緩緩抬眼,看著親媽在書桌上找啊找啊找朋友但就是找不到的靚影,他扯開嘴角,非常沒禮貌地笑了一下,又非常有禮貌道:「您在找什麼?」
佟綺煙不想搭理他的陰陽怪氣,但自己找不到也沒法子,只好抬起頭剜他一眼,這才叫人瞧出來這對母子倆的眼尾都是向下勾的懶懶弧度。
「下午就出成績了,你準考證呢?準考證號記著沒?」
鬱子升拋了拋手中的網球,還是那副膝蓋託肘的模樣:「不知道啊,好像考完最後一門我就沒拿出考場。」
他似在回憶:「最後一門考的什麼來著?」
佟綺煙:「……」
鬱子升不回憶了:「反正也考不上,查它做什麼,多鬧心。您說是不是。」
佟綺煙想了想,覺得他說得確實很有幾分道理。
「那不查了,滾出來吃水果,你舅舅送來的柚子很甜。」
「我不喜歡柚子。」
「誰管你,你爸不在,出來給你媽我剝。」
「小少爺,柚子吃不吃呀!」
樓下阿姨在美味呼喚。
於點歡呼一聲扔了switch,跑出去掛在二樓欄杆上:「吃的吃的!」
小東西大半身子都快伸出去了,曼曼姐臉色煞白,南方口音都冒出來:「哎呀!快返去返去!走樓梯落嚟!(快回去回去,從樓梯下來。)」
屋裡這會兒沒人在,於祁雲一天二十個小時都待在公司,丁鳶則在花房裡慣常侍弄花草。
燕城不是個盛產蔬果的地方,但好在物流發達,南來北往的品種於點都有幸嘗過,但最喜歡的還是阿姨老家那邊的沙田柚。
曼曼姐手巧,於點從樓上跑下來就看見一大盤連皮帶筋都剝得乾乾淨淨的紅肉蜜柚。
他開心得不得了,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小口小口品嘗清甜,狗狗眼都幸福得眯起來,只差一條尾巴在身後搖擺。
「以後我要找個可以給我剝一輩子柚子的人結婚!」他鄭重宣佈。
可真是個好打發的小少爺。胖胖的曼曼姐笑出聲來,擦著手回廚房準備晚餐了。
等會兒就出中考成績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