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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時候思夏微微揚起下巴,眼睛裡不但沒有一星半點的謙遜,還略有點疏遠之意,好像洛璨是傳染病患者,他不得不看望,所以戴著十七八層口罩過來;又好像洛璨是老虎,他不得不靠近,所以手中緊抓一隻電擊器。
後來他喜歡上思夏,就總是觀察對方脖子上塗層的顏色,顏色變淡的時候他就很高興,以為對方更喜歡他一些了。
有一次兩人滾在床上玩鬧,他忽然發覺思夏沒塗防護膜,便嗤嗤笑道:「不讓我碰還要勾引我,小心我咬你。」
「你不敢。」思夏聞言並未躲閃,反而故意把後頸送得近一些讓他看,口吻透著些許囂張,「咬我的後果,你承受不了。」
「你看我敢不敢。」他立刻把嘴湊到了思夏的腺體處,把那層薄薄的皮肉含進了嘴裡。
他原是要嚇唬思夏一下,也不是要真咬,目的只為滅滅對方的傲氣,讓對方吃癟一次,結果舌頭一觸到那皮肉,一種難以言喻的苦味就順著他的舌尖爬遍他的整個舌頭,讓他不得不鬆了口。
一鬆口,他就聽到思夏笑出了聲,聲音不大,而且一笑即止,但極清晰,是非常標準的那種報復人後得逞的笑,笑過後轉身為他解說:「苦甲水的味道可以維持幾個小時,漱口也去不掉的。」
滿嘴苦澀還受了嘲笑,洛璨不免有些惱,可這惱意中又躍動著無數細小的快樂。他一翻身,把刺人的小玫瑰壓住了,笑著說道:「那你也嘗嘗吧——」
最後一個字被他吻進了思夏的嘴裡。
思夏偏過頭要躲已然晚了,卻是不肯示弱,咬住他伸過去的舌尖,還把勾在他脖子上的兩臂收緊了,讓他無處可逃。
搏鬥似的親熱了分鐘,他們方才兩敗俱傷地分開,身體卻還緊緊貼在一起。隔著一層輕薄的衣料,兩人都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散出的熱氣。
洛璨把臉貼到思夏光滑的面頰上蹭了蹭:「滿意了?」
思夏身為oga,跟他較完勁兒後掙不動,有氣無力地踢了他一腳,氣喘吁吁道:「都是你的錯。」
「你先舔我脖子的。」
「你先不肯放我走的。」
「你自覺自願來赴約的。」
「我以為你是對舞檯燈事故有什麼新發現要跟我說……」
「可你還是舔了我……」
那真是一段無知無畏的好時光,連吵架都帶著快活的氣息。
單單是回想起來,洛璨琥珀色的眼睛裡便不由自主盛滿笑意,語聲也立時柔和似水:「塗好了,思夏。」
他擦乾淨玻璃片上殘留的液體,將之與小盒一起交還到思夏手中,然後對著那處泛著均勻金屬色的面板拍了照,放到思夏面前:「這樣可以吧?」
「可以。」思夏掃了照片一眼,把他的手機推開,提了包站了起來。
洛璨突然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身體,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說話聲音悶悶的,帶著一點不明顯的眷戀:「思夏,走前可以親一口嗎?」
墨綠的眼眸低垂,思夏看著那雙不敢用力、卻又固執地不肯動的手,低聲道:「先鬆手。」
洛璨應聲撤了手。
思夏轉過身面對他:「閉眼。」
洛璨乖乖閉眼,年輕柔軟的嘴唇微微撅起,是個索吻的模樣。
他自己也覺得這樣有些幼稚,幼稚之外,又十分有趣,而接下來的命令,更是讓他微微笑了起來:「張嘴。張大一點。」
他依言而動,卻沒等到吻,空氣裡「呲呲」兩聲,有水霧噴進了他口中,甜甜的,帶著摩卡的香氣。
他驚異地睜開眼,看到思夏手裡拿了一支2l的噴霧瓶,透明液體裝得比較滿,因噴了兩下而空出一個大水泡的空隙。
思夏抓過他一隻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