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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璨沒太在意,讓侍者將東西送到洛家司機的車上,又在宴廳裡稍微待了一會兒,才向人告辭離開。
回學校的路上,他打電話給父親匯報今日探口風的結果,及至一番話快要說完時,他想起今天有人送了一幅畫,便一邊通話一邊抽掉了禮物盒上的綁帶,想著先睹為快,若是畫本身品相不錯就帶回去找專人鑑定一番,價值高的話就送給父親。
掀盒的時候,他想起侍者轉達的話,突然覺得這個送畫人神秘非常——尋常人送禮不是應該親手奉上麼?就算忙得脫不開身遣人來送,也沒道理隱去自己的名字。而且對方顯然是個生面孔,因為侍者也不認得對方。
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對方給的是炸彈或違禁物,但轉而一想又覺得自己念頭荒謬——且不說這禮物盒有多輕,但是這容量除了畫,根本盛不下別的東西。
在疑慮中慢慢掀開盒蓋,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個塑膠畫框,背面朝上。他一手按著畫框,將盒子倒過來揭掉,方才看清畫的模樣,眼睛一下瞪大了,身體像是過了電,從頭到腳麻了,寒毛也隨之豎起。
「餵?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洛尹川在電話那頭聽他忽然噤聲,催促道。
洛璨將畫按原樣塞回去,捂著話筒對司機道:「掉頭!」
【作者有話說:跟原來同名的章節不同,做了改動。】
第22章 虛無的右眼
洛璨一吩咐完司機,立刻回復洛尹川道:「……喂,餵?現在能聽清嗎?大概是訊號不好,父親剛才聽到哪裡?我接著說。」
他的聲音十分鎮定,手卻不由自主地掏出胸前的裝飾巾,急切地擦著滲出來的手汗。
好在洛尹川沒糾結於這異狀,聽他報告完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在聽到電話被掐斷的聲音後,洛璨緊接著就催了司機一聲:「再快點!別管罰單!」
車子一路飛回公館,洛璨急忙跳下車,邁出幾步突然回頭,拉開車門把躺在後座的禮物盒拿上,又「啪」得關了車門,快步朝宴廳走去。
宴廳裡賓客已走了大半,餘下的人不是隨同主人去喝體己茶,就是意猶未盡地還在談話。洛璨不能確定送畫人是否屬於喝茶的那一撥,便找到剛才送畫來的侍者,儘量保持著面上的和顏悅色,詢問道:「切利展館的那位先生呢?他還在嗎?」
侍者恭敬得答道:「我把畫送到您手裡之後,那位先生就離開了。」
洛璨又問道:「他長什麼樣?」
「和您一樣年輕、身材高挑……」侍者回憶了一下,「非常抱歉,他只待了片刻,我記得的只有這些了。」
洛璨聞言捏緊了手中的裝飾巾。
侍者看他額頭上亮晶晶的一片全是汗,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連忙提議道:「洛先生要是不急的話,在這裡稍稍等一會兒,我去要份賓客名單給您?」
侍者自以為這個補救措施很妙,然而洛璨的臉上只出現了一閃而過的猶豫,緊接著便擺手拒絕,一陣風似的離去了。
洛璨緊緊抱住懷裡的禮物盒,再次上了車。
盒中的畫並不是什麼高階藝術品,也不是什麼可怕的違禁品。
它就是一幅普通的、可以稱得上美麗的肖像畫。
畫中人的每一根髮絲都明晰可見,弧度柔軟,在風裡揚著;雪白的面板下透著發藍的血管,下巴瘦而略顯尖,被包裹在公學藍色校服的肩也窄而單薄,很有纖細柔軟的脆弱感,唯獨墨綠的左眼明亮至極,亮得倒映出了人影。
——對,只有左眼,他的右眼被挖空了,露出了底下襯畫的金黃色相框底版。
殘缺的畫,殘缺的周思夏。
偏偏被底板的色澤補全的眼睛。
恐懼像纏人的藤蔓,一下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