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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回不了家。」
王垠丘垂下了手。
七月末的烈陽照下來,王垠丘感覺汗珠如同小蛇遊過他的脊背。他張了張有點乾裂的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敢爸爸忽然失了控,抓著王垠丘大叫:「我兒子才不是精神變態,我看你才是精神變態!」
王垠丘的眉頭跳了一下,飯盒被打翻在地上。
那個農夫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抓起了一根削尖的鋼條朝王垠丘打過來。王垠丘茫然地抬頭看著那根棍子,汗水從額角滑過太陽穴。
棍子頭戳進了手臂,血汩汩地流出來。門口進出的學生大叫起來。梁阿寶趕過來的時候,門口的四個人就那麼愣著。王垠丘看了看自己,又看看手臂流滿血的齊滿米。他怔愣地問:「你衝過來幹嘛?」
齊滿米疼得一直吸氣,坐在地上抬眼看著王垠丘,想說話但說不出來。
那天是梁阿寶開車載他們去附近的醫院。王垠丘把齊滿米抱上車,坐在車後座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梁阿寶邊開車邊說:「我就說是精神變態啊,你看,父母也是,遺傳的。」
齊滿米抬頭。王垠丘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拿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捏了下王垠丘的手指,好像在安慰他。王垠丘把臉轉到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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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靜。齊滿米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躺在王垠丘的床上。王垠丘背著他睡在床側。齊滿米動了動想起身躺回自己的地鋪,王垠丘轉過頭問他:「還疼嗎?」
齊滿米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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