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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盒子,裡面是一顆緩緩旋轉的灰色小石頭,旁邊備註了星星的名字和他的出生年月日。
環境清幽的咖啡店裡,男孩兒窩在卡座角落裡縮著肩膀,睜大眼瞪他但耳朵通紅,手推在他胳膊上,滿臉冒著傻氣。
這是誰?這不是我認識的嶽望錫,他是誰?我是誰?頭好痛……
森澤航耳鳴尖嘯,所有畫面都在以百倍速度掠過眼前,周圍的一切都變成慢動作,聲音混沌轟鳴,彷彿隔著一層鼓膜。
眼前所見忽然又被蒙上了一層灰色的濾鏡。
陰雨濛濛的劍橋小鎮,男孩兒裹著風衣在前面緩緩踱步,每經過一個櫥窗都駐足看看,而自己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他也不是想和他特別說什麼,只是想陪他走走。
轉眼間雲開放晴,他捧著一束鮮花走在國王學院門口的草坪上,喜氣洋洋地和路過眾人打招呼。男孩兒站在教學樓門口有些焦急地東張西望,看見他之後,下意識露出放心的表情,但轉瞬又變得有些煩惱。他小聲嘟囔了句抱怨,但還是接過花小心收在書包側袋裡。
他們還漫步在空無一人的街頭,初雪洋洋灑灑,好像糖霜。男孩兒嘴角噙著笑意,慢慢自緩坡上向他走來,他把手心在褲子上蹭了蹭,問能不能再牽一會兒……
下一刻天色陡暗,月光皎白,將男孩兒臉上的淚水映得盈盈閃光,比河面上的波紋還要斑斕,融化在彩色的夢境裡。他們緊緊擁抱,好多淚水順著他的脖子,淌進他心裡。
然後他們接吻,月色真美,月色真美。
這下子,除了太陽穴和手指,他的心臟也抽痛了起來。
他看見自己伸手開門,廚房灶臺前的人回過頭來,笑眯眯地迎接他。男孩兒的外貌已經成熟了很多,和自己認識的“嶽望錫”已沒什麼相似了——他知道“現在”的嶽望錫長什麼樣,而他不長那樣。
他長得,其實有點像我的小魚。
但小魚具體長什麼樣,森澤航也快忘光了。
他還看見自己在家準備了一天,臨天黑時緊張得來回走,把兜裡的戒指摸出來看了又看,衝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反覆演練。但真到了關鍵時刻,卻連圍裙都忘記摘,一點都不帥。
可是那人還是很高興地接受了他的戒指,他那一點也不值錢的、只嵌有小小碎鑽的戒指,感動得不得了。
那天夜裡,兩人好似剛戀愛一般摟在一起,額頭貼著額頭,彷彿兩隻親暱的小動物。沒有任何其他人在場送上祝福,沒有教堂、沒有證婚人、沒有滿堂賓客,更沒有鮮花草坪,也沒有交響樂隊,可森澤航清晰地感知著,那一天的他,比“今天”的他,要快樂幸福好多好多。
“禮成!禮成!新郎現在可以吻新娘了!”司儀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鑽進他耳朵裡,森澤航猛地回神,終於從水面浮出,急促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定睛一看,他才發現眼前的人五官猙獰,齜牙咧嘴,似乎被他捏得很痛。
“快點鬆手!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