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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賭場大廳一如既往地蕭條,連拖地的老頭兒都倚著拖把睡著了,頭一點一點的。
沛誠還有些呆頭呆腦的:“怎麼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都去鎮北神廟了。”森澤航狡黠地衝他眨眨眼,沛誠這才想起昨晚他們在草莓鎮內的大肆造謠,今天居然還真的全鎮出動去修復神廟了?
森澤航掰了一半面包遞給沛誠,又很不客氣地自行去吧檯後面燒上了水壺,他手指點了點檯面,忽然笑起來:“你剛才的樣子,好像被主人扔在馬路上的小狗。”
沛誠麵皮發燙,還嘴硬:“您都認識什麼人啊,把小狗扔馬路上。”
森澤航沒多說什麼,沏了兩杯花草茶就乾麵包。他慢條斯理地將麵包撕成一小條往嘴裡放,細嚼慢嚥的,心情彷彿不錯。
吃過早飯後,二人決定親自前往南部的神廟一探究竟——這一夜詹姆斯又沒有回到賭場,他要麼是真的神通廣大,找到了安全的落腳之處,要麼就是人已經沒了。
沛誠不情願地傾向認為詹姆斯大機率是凶多吉少。
兩人在出鎮之前,先上鐵匠鋪去轉了一圈,一人買了一把匕首小刀,都是普通的生鐵淬鍊打造的,並無任何驅魔辟邪的方法,但留在身邊防身總好過兩手空空。然後又去雜貨店買了兩個火把——沉船的木頭做的握把,上面纏緊了用油浸過的布,再揣了兩塊打火石——兩人此前其實從來沒有用打火石打燃過,但總而言之這就是他們全部的裝備了。
道路筆直地通向鎮南的出口,走近便能看見延綿不絕的森林重影,走出草莓鎮的大門——鎮南神廟似乎受地震影響的損壞略輕微一些,並未見毀滅性的坍塌,但被植被侵蝕的程度卻非常嚴重,幾乎整個建築都被茂盛的枝條、藤蔓和苔蘚重重包裹,像一座會呼吸的綠色有機大三角塊。
“好嚇人,而且裡面看起來好暗。”沛誠伸著脖子朝裡面望。
森澤航卻指著入口幾處被踩塌的草葉說:“有人已經來過了。”
“詹姆斯?”
“應該是。”
“但是馬不見了,”沛誠四下打量,說:“沒有拴在外面,按照入口的大小,馬應該也是進不去的,那怪馬難不成自己跑了。”
森澤航搖搖頭,沉思片刻說:“還是得進去看看。”
沛誠去攏了一些細樹枝和幹掉的枯葉攏在一起,將兩塊打火石湊在上方,“咣咣”地敲撞,完全不得章法。森澤航蹲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忽地叫道:“有火星子!”
“哦哦哦哦!”沛誠也激動起來,沒留神一口氣把火給吹滅了。
森澤航:“……”
沛城露出肉眼可見的沮喪神情。
以前也有新進員工剛入職場時,因為工作失誤捱了批評而掉眼淚,面對這種情況森澤航向來是無動於衷的。因為他的身份,不方便越級向下去幹涉團隊的管理,他也認為必要的挫折是人成長的一部分。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之前“被丟在馬路邊的小狗”這個意象所影響,眼前這小孩兒只是耷拉了嘴角,他便忍不住出聲安撫道:“沒事沒事,你已經會了,加油。”
沛誠嘆了一口氣:“哎……”
兩人圍著落葉鼓搗了半天,總算燃起一小撮火,森澤航趕緊點燃了火把舉在手中,說:“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像奧林匹斯女神。”
沛誠繃不住樂了,森澤航垂目勾起嘴角:“可算笑了,從剛才起就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沛誠抬頭看那黑洞洞的神廟入口,又發起愁來。
“走吧。”森澤航舉起火把走在前面,不知是不是幻覺,洞口的那些藤蔓遇見火光好像瑟縮了一下。
沛誠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雖然火把發出了溫熱暖黃的光芒,但在視野不好的狹小空間裡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