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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啊,別他媽流裡流氣的。
關勇波不想讓別人看見,就和覃天恕往森林裡走去。他看著覃天恕說,你瘦了。過去的精氣神,也少了。覃天恕苦笑說,被你追得滿山轉,呵呵,能不瘦嗎?我還以為你發福了呢。還是老樣子。關勇波說,我追你是為了救你,你躲什麼啊?覃天恕忿忿地說,你救我?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做了什麼要你救?關勇波說是你發動了暴動,我看得出來,是你的手筆,所以要救你。
覃天恕說我為什麼要發動暴動?我在省城好好的,我吃飽了撐的?我閒得慌,手癢?他慚愧地說,令尊的事兒,我很抱歉,雖然不是我乾的。覃天恕說我知道不是你乾的,我相信你還沒有那麼狼心狗肺,可你慚愧什麼呢?
他說,我趕回的時候,令尊還在。我專門去請求縣委,縣委也同意了從寬處理,要我火速趕去制止下面的過激行為,但是我在路上被蔣團長的匪部打傷了,耽誤了兩天,就這兩天,一切都晚了,我未能救得了令尊,一直內心不安。我不知道那時你在哪裡,我擔心你回來,甚至怕你回來,結果你還是回來了。
覃天恕說,要是你的父親被綁票了,你不回來嗎?我不是回來暴動的,否則我就不會帶田櫻回來。我是想回來贖人的,你們可以拿走我家的全部財產,我可以放棄祖祖輩輩勤扒苦做積攢下來的一切私有財產,全部交給你們,我只要我的父親。可是你們,你們比土匪還不如,你們搶了錢財還要撕票,有這樣的強盜嗎?說完他氣得欲淚。
他說,天恕,你冷靜一點。你不能這樣理解,你這是對整個時代的誤會。在一個大革命的過程中,難免會有區域性的過激行為,這並不代表整個黨和政府的方針。事實上,黨中央也有專門的檔案對此糾偏。對於已經發生的事兒,我們要冷靜處理,不能擴大這種災難,更不能加諸更多無辜的人。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很遺憾,但我們不能把自己年輕的生命都押進去,這樣只能使我們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你必須要明白這一點。
覃天恕咬牙切齒地說不,我不是你這種忍辱負重的人,你也休想讓我放棄仇恨。每個人都別想作惡之後,把手上的血跡洗幹就沒事。你們無故殺人,你們也要有人抵命,不要以為是集體犯罪,就可以逃避懲罰。我也一樣,我欠下的血債,我自己也會償還。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父親的戰爭 第十八章(6)
他說,天恕,你說得好,你談的是社會的公平和正義。那你能不能平心靜氣地跳出家族的立場來思考這個問題?你客觀地來分析和評價就會理性得多。覃天恕質問,我怎麼不客觀了?我願意承擔我自己的罪孽,你們敢承認嗎?他說,先不說你,我想你來客觀看待基層政府對令尊的處理。雖然有過激之處,但是也並非全無理由,他不該先欠下血債啊。
覃天恕氣憤地說,你是說的黃家那個兔崽子嗎?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明他是家父殺的?那是鄉村的惡棍,地痞,禍害鄉鄰的慣盜,你們知道嗎?他說,事已至此,冤冤相報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我要的是你對自己負責,你不能僅僅站在自家的角度看問題。我救不了令尊,但我不能再看著你去死。走吧,我們下山聊聊。田櫻這兒,你放心,我有安排。
覃天恕陷入沉思,知道今天偷跑肯定不行,只好隨他下山。
蔣團長帶著兩個士兵來到近前的林子裡,觀望鐵爐寺的動靜。他對士兵說,我先去把老和尚拖住,你們待會兒再去。士兵說好,你放心。
他自己朝鐵爐寺走去,一進門就看見鐵筆和尚坐在前殿的蒲團上看著他,他嚇一跳。鐵筆和尚冷冷地說,已經為閣下泡好茶了,來,就在這兒坐吧。
他驚異地發現,確實蒲團邊擺著兩碗茶,問道前輩怎麼知道我要來?和尚微笑道,老衲修成了他心通,早就洞穿了你的心思。他掩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