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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逸塵正與阮墨講解醫書的內容,聽師弟匆匆入內通報,示意她先自行查閱,轉身正色道:“可知何事所致?”
“不知……紫宮主只讓我來請大師兄過去一看。”
他皺了皺眉,回頭對阮墨道:“今日先到這兒,餘下的明日再講。”
“師……”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男人已大步離開了藏書閣,頭也不回地朝客房方向走去。
哎,這都是第幾回了?
自從師父讓單逸塵負責醫治這位紫宮主,她便不曾與他好好處過一日,總是他說了一半便被叫走,回來後也一直如此,接連被打斷了好幾回,害得她再難以聽進去,單逸塵便讓她先回自己房裡,第二日再問。
豈料數日皆是同樣的情形,紫宮主一會兒說是頭疼,一會兒說是渾身乏力,咳兩聲也得讓人來通報,也不知是真難受抑或只是假裝,可從單逸塵每回過去都幾乎未做任何處理來看,多半是屬於後者。
但她瞭解單逸塵,以他對病者負責到底的性子,即便曉得紫宮主是假裝的,也不可能忽略任何一回的通報。畢竟病者懷揣著何種心思是病者的事,萬一恰有一回通報是真的,一丁點的忽略便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結果,而他絕不會允許此等事情發生。
她都明白,她都能想通的……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悶悶不樂的心。
有時在客房附近經過,看見他推著輪椅帶紫宮主出來散步,她就下意識想躲起來,等他們慢慢走過去了,又懊惱自己為何要躲。
是害怕看見他會與紫宮主相談甚歡,露出愉悅的神色?還是不願自己臉上那抹難看的表情暴露在他們面前?
她總是寧可不見不知,可心中又忍不住去想,反反覆覆,永無休止。
這種的感覺並不陌生,早在單逸塵曾是皇上的那場夢中,她便已經歷過一番。
但那時嚐到的滋味,卻遠不如現在這般酸澀,甚至伴隨著患得患失的心慌。
起因並不是不清楚的,她只是未曾料到,自己竟對他喜歡到如此地步。
真不知……是喜是憂。
“阮墨。”
阮墨猛地回過神,對上一雙平靜無瀾的黑眸,眸光逼人,這才想起單逸塵正在給她講風茨草的藥用法子,而自己卻聽著聽著走了神,還被當場抓包……忙一激靈坐直了身子。
單逸塵眸光沉沉望著她,似乎並無輕易放人的意思:“近來你總是走神,為何?”
為何……
她猶豫片刻,憋了多日的話,終是決定問出口了:“師兄,你覺得……紫宮主怎麼樣呢?”
“她身子大體無礙,但長年高強度地練功緻其腎臟輕微受損,也有時常頭疼的症狀……”
他說話的神色認真得她不忍心打斷,只好默默等他把話說完了,才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師兄,我問的不是這個……是問你覺得紫宮主她這個人……怎麼樣?”
她說得很是直白了,單逸塵卻仍是微怔,過了一會兒,才擰起眉頭,沉聲道:“成日胡思亂想,怎不用功記住我提過的藥草?”
“我有背下來的……只是你問得快,反應慢了一些罷了……”她小聲反駁道。
“什麼?”
她又不想說了,本就是自己問了那種丟人的問題,他不喜回答,總不能硬追著不放。
“哦。”
單逸塵垂眸瞥了她一眼,小師妹滿臉喪氣又委屈的表情,心事重重,料著再講吓去她也聽不了多少,便合上書冊站起身:“今日到此結束,回去好好背習。”
“是……”她在心裡長嘆了口氣,垂首默默收拾書冊。
“此外,”男人走了幾步又停住了,背對她,淡淡地說了一句,“紫宮主於我僅為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