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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制雕版翻刻,大量採購這種竹紙以為印書之用。各紙坊生產之後,為了標記,在成摞的紙的側邊上,蓋上“毛”字戳記,毛邊紙由是得名。
毛邊紙質量並不算上佳,紙色淡黃,韌性頗差,但紙價低廉。因為竹子在製紙原料中,是相當便宜的;而一般在製作此紙時,不經過漂白這道工序,節約時力;紙張抄出後,不需過多處理,就可用以印書,因此成本極低。後世印書所用,幾乎全是這類紙張。也有那練習書法的,往往大量購買毛邊紙練字,就是因為它成本低廉。
毛邊紙的生產並不複雜,只是盧鴻現下卻是造不出來。因為這紙是用竹子造的,他再厲害,也不能在范陽山上種出整片竹林來啊,何況就算是范陽有竹子,只怕也是生長緩慢,難有優勢。若是採購竹子原料來生產,其成本又高上去了。因此盧鴻沒有與盧安商量此事,而是問見多識廣的奚老大有沒有辦法。
奚老大聽盧鴻說完這竹紙製法,想了一想說:“我們奚家本是制墨世家,與南方一些客商也有往來。聞說川、徽等地,竹林茂密,製作竹紙的也不在少數。若公子有意,莫不如我便派人去到南方,專作一家紙坊,生產新紙便是了。”
盧鴻想也只有如此,便將那造紙之法寫了交給奚老大。奚老大問此紙名稱時,盧鴻卻有些為難,總不成便叫“盧邊紙”吧。思之再三,便名之為“元書紙”。那元書紙本來也是有的,近於毛邊而略厚。今造這紙用以印書,名之元書,倒也不算錯。
奚老大又說:“適才已得盧老爺許可,族中紙坊、筆坊中的紙筆,也可交我奚家營賣。公子若印書籍,所需人手器物,若信得過在下,便也由奚家一力承擔便是了。”他卻想得了盧家許多好處,便想為了盧鴻,多做些事,以示感激。
盧鴻卻輕輕笑著說:“這印書之事,交與你,我自然放心。只是你也別想著印書是個賠錢的買賣,若做得好,只怕比你做硯做墨,都來錢快呢。”
奚老大聽了自然不信,在他想來,盧鴻這等世家出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知道什麼經營實業。盧鴻知道他不信,也不多說,只是笑著說:“既然諸事都已商量妥當,這塊山水硯便作謝禮吧。還望奚先生笑納。”
奚老大自然是卻之不恭,抱了寶貝,辭別盧鴻而去。
奚老大得了盧鴻這方硯,自是如獲至寶,藏在家中,不是極為親近之人,那是絕不會拿出來看的。但有與他相交多年的客商及至近的親朋,也不乏愛硯之人,偶然見了這方山水硯,自然也是驚豔非常。只是不管親朋給出什麼樣的條件來,奚老大這方硯,卻是絕不肯轉讓。
盧鴻此後,也只是偶爾又制過幾方硯。除了自己用的以外,只有至親之人,得以贈送。而得硯之人,均是視為至寶,雖有人高價相索,也絕不出讓。這盧九硯的名聲,已漸漸傳揚開來,與那檀皮紙、油煙墨、狼毫筆並稱文房四寶。這後三者雖然價值高昂,畢竟捨得金銀,還有個尋處;那盧九硯卻是盧鴻親制,世上更無分號的。除了鄭家、崔家幾位至親,能得幾方盧鴻親制佳硯外,坊間卻是蹤跡全無。如鄭、崔世家這樣的身份,豈會因為幾許財貨轉讓盧鴻贈硯不成。因此這盧九硯雖然愛者極眾,但任你開出什麼樣的高價來,也是無從尋覓。
這一日飯後,盧鴻陪著父母,在室中聊天。那盧祖安便說道,范陽經會一事,已經與鄭家商量妥當,時間便定在下個月。此時范陽已經是臨近初冬時節,好在天氣還不算太冷。為了將經會辦得風光,盧家已經四下邀請經學名宿。據盧祖安說,除了鄭家三老已經答應聯袂出席外,還有幾位經學名宿答應屆時到來。更有遠在長安的一位族叔,經過努力,已經邀請了當下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出席經會。
這孔穎達的名字,盧鴻自然是如雷貫耳。後世學經之人都知道,唐時曾由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