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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事情他只能依稀記得一點兒,不過從譚燼剛才說的什麼「小禹乖」、「吃糖糖」這些哄小孩的話中就可以想像到在他發燒期間發生了些什麼。
任禹因為父母離婚、父親去世,在別的孩子跟父母撒嬌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隱忍,在儲雯新丈夫對他有任何不滿時,他都是忍聲吞氣。
他知道,那是儲雯的幸福。
後來被任緒和梅蘇婷接走,兩人都雖是疼孫子的人,但從未溺愛過孫子。
任禹也懂事,很少麻煩任緒和梅蘇婷,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沉默,尤其是三年前,讓他變得對外界的事情徹底冷漠起來。
可正是因為長時間的隱忍,每每任禹發高燒時,總會有些神志不清,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著撒嬌。
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是在任禹五年級,淋了大雨後高燒,任禹委屈地縮在被窩裡哭,嘴裡喃喃道要媽媽。
梅蘇婷嚇壞了,跟任緒一起送任禹去醫院的途中匆忙給儲雯打了個電話,儲雯得知訊息後顧不上丈夫的不滿,趕上最近的航班,一刻不停地奔到市醫院。
結果到了醫院,任禹燒已經退了,見到儲雯也只是淡淡打了個招呼。
第二次是初一,跑完一千米任禹回去就開始低燒,開始沒在意,第二天就高燒不退,哭著要吃糖,梅蘇婷拿來又不要,說要和酸奶,後來又要了巧克力和一堆幼稚的小玩具,不吃也不玩,抱著這堆東西不撒手。
等任禹退了燒伸直清醒了,將懷裡的東西默默放下,看著自己衣服上蹭上的鼻涕,不發一語。
原來自己還有高燒就低智化的功能。
從那以後,任禹每天強身健體,一旦低燒立馬吃藥,之後三年再也沒有高燒過。
直到今天。
任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做了個噩夢,夢到了三年前的事,結果就發燒了。
還是高燒。
他有點想不通,連三年前最痛苦最可怕的日子都挺過來了,怎麼今天就因為一個夢就發了高燒。
好像還對著譚燼委屈巴巴地各種撒嬌。
這操蛋的事實讓任禹正在系褲繩的右手都有些不靈活了,一個手抖系成了一個死結。
左手插著針不能使勁,任禹只好嘗試單手解死結。
結果死結越解越緊了,擰成一個死疙瘩。
任禹有些煩躁,使勁扯了扯褲子,想直接出去,卻發現今天穿的運動褲腰有些松,這樣出去指不定褲子會掉。
「你沒事吧?」譚燼等了任禹好久不見他出來,進廁所見任禹呆呆站在那裡,問道。
「沒事。」任禹還在鍥而不捨地跟褲繩作鬥爭。
譚燼看到任禹左手提著褲子,右手不斷扣著褲繩上的一個疙瘩,有些忍俊不禁,他繞到任禹的右邊笑道:「我幫你。」
說完不由分說的扯住任禹的褲繩開始解。
任禹今天穿了件長袖套衫,為了系褲繩便將衣擺微微撩起,露出一截肚皮。
他本來就比著常人要白一些,肚子又因為常年不見光,比臉還要白皙細膩些。
因為還有些低燒,任禹的體溫比常日裡要熱一些,譚燼的手涼,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肚皮,任禹反射性地往後縮了縮。
「真緊。」譚燼低頭搗鼓了一段時間,還沒有解開。
任禹看著眼前離自己不到五厘米,將頭微微埋下認真解死結的譚燼,有些彆扭:「你行不行?」
譚燼抬頭,認真地看著任禹的眼睛:「不要說一個男人不行。」說完低下頭繼續解那個死結:「行不行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任禹:「……」
一個進來上廁所的醫生看了兩人一眼,猶豫了一下,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