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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一株株的收割下來,用樹藤捆著。堆得老高。胳膊扛著柄連枷。
“沾哥。收豌豆啊?吃了沒。”谷芽老遠就打了聲招呼,看到人就來句經典問候。通常她只要先問別人,就可以避免被拉去問家長裡短。想著才用過沾哥的名頭借了人板車。也不好補提一句。就跟他說了飯館的事情。
楊徐沾也不怎麼在意,他兒子今年還不到一歲,跟谷芽卻是平輩:“嗯,這沒事,我到時候去縣城,這我準備去磨坊磨點豆子。你這也是去磨坊?”看著谷芽提了小口袋。又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
村裡沿著自東向西的河分為村北和村南,村南住戶多,平日裡村口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最西邊那處水灣。靠近取水洗衣裳。什麼八卦在水灣那處聽到,第二天就是全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村北靠近山,要提防野獸下山霍霍莊稼。北邊只有個磨坊,裡面住著個老嬤,再就是個篾匠。磨坊附近就有個曬穀場。不少人曬了穀子就過去舂米。
舂米是個辛苦活,老遠看到偌大的一個曬穀場,就見到之前那個調戲過她的瘦子在棚子下面,靠著兩捆稻草,正打瞌睡呢。看到那人,徐茅就縮了縮脖子,見他沒看到自己,又過去比劃了個鬼臉。“呸呸呸,懶鬼,大白天睡覺晚上做賊。”
谷芽:“.....”為什麼有種躺槍的感覺。
楊徐沾是個幹活利索的。鋪開豌豆後。高舉起連枷使勁抽打。隨著他的動作,豌豆從曬得發黃的豆莢裡脫落,黃沙地裡到處都是豆粒,烈日雖然已經隱去。下午的日頭沒有那麼曬。但幹活久了也熱得很。
趁著他休息的功夫。瘦子醒了。楊徐沾看了看把杆子枝葉拖過去升起的小火堆。就衝他問:“馬三,我看這裡不少穀子。你今日怎麼不舂米了?”
他又看了眼他旁邊的酒壺。破陶罐裡繫著跟麻繩。這人定然喝的不少。也不知道他一日打魚,三天篩網的。能混個肚子飽麼?
“你這是看不起我麼?”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馬三鼻子裡發出了個氣音。他彈了顆大鼻屎。滿意的看著鼻屎劃過的弧度。這才砸吧嘴。又十分自得的湊到楊徐沾旁邊:“我跟你說,你別看不起我。縣城的那個王衙役,我舅哥。嘿嘿,你認識不。他在縣衙裡當差.....”
說道大舅哥,他就神采飛揚,舉例對方如何尊敬自己這妻弟,帶他去望仙樓吃過什麼大豬蹄子豬腰子。縣衙裡的春滿樓姑娘哪個屁股大哪個風騷。這話村裡人聽得耳朵起繭子了。這馬三也就去過兩次縣城,被他吹的彷彿整天都在望仙樓吃香喝辣似的。也就村裡幾個同樣混不吝的混子,天天 樂的跟他互相吹捧。
“...那個行商家底可不少哩。聽說給幾大商行就送了這個數的禮。人不見人。那縣裡頭都在查哩。要我說啊,要不是這身本事。人家能找上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