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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道路中央出現了一個籠子，籠子很狹窄，大概只有半個人那麼大，可是籠子裡卻裝了一個人。
“是綠萼！”
慕酒笙看過去，竟然是熟悉的小姑娘的臉。
此刻，綠萼渾身蜷縮，因為空間不大，整個人只能摺疊著跪在籠子裡，甚至沒有一丁點活動的空間。
摺疊久了，小姑娘的身子都已經僵硬了，腿已經早就麻了。
慕酒笙的手指微微蜷縮。
所以，因為綠萼是下等人，這些人就這麼對待她？
慕酒笙知道，綠萼可能沒有告訴自己真實情況，可是她沒想到，真實情況比想象中更加慘烈。
綠萼沒有告訴她，可能是因為她不願意把自己的慘暴露在自己面前。
沒有人願意在別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弱點。
“哎，這家人，也是真倒黴。”
這時，從旁邊經過一個老伯，慕酒笙眼眸閃了閃，將老伯拉住，“老伯，麻煩問一下，那裡面的人是怎麼了嗎？”
“她啊，叫綠萼，和她爹孃一樣，原本都是下等人，可是她三歲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被帶去了宮中，說她是被聖女選中的人。
後來，她一大家子的生活就變好了，每次出現，小姑娘還有她爹孃和那個哥哥都穿的光鮮亮麗的。
但是，其實我們都知道，被聖女選中的人，在十五歲的時候，是要被祭祀的。”
說到這裡，老伯也不說了，“姑娘，你是外頭來的吧？”
慕酒笙眯了眯眼睛，正想說話，就聽老伯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你們如果不想被人發現，就不要問她是誰，因為南疆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她是誰。
每年新年聖女都會帶她，還有她一家子人出來。與我們一起共同朝拜，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所以在我們南疆沒有人不認識她，大家都知道。她是祭祀的指定人選。
你若是還想知道別的，就跟老頭子去家裡。
老頭子家裡沒有什麼人，所以說什麼話都方便一些。”
“好。多謝老伯。”
慕酒笙和季淮聿對視一眼。
隨後，季淮聿悄悄畫了一個陣法。
身後跟著的人，逐漸就遠離了他們。
到了老婆家裡之後，他讓慕酒笙和季淮聿先坐下。給他們都倒了一杯水。
“其實，我先前說的只是一部分，但這背後，並不光鮮，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祭祀能讓人飛昇成神。
可是，事情卻並非如此。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東面那個山頭？
我曾經意外闖入是跟著皇宮裡的工人進去的。只是沒想到我進去的那裡並不是樹林，而是一片亂葬崗。那裡到處都是人的屍骨。其中，就有先前被定為祭祀人選的人的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