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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初雪滿頭黑線,懶得糾正她的錯誤,弟弟是馮舉人的學生,她又叫自己妹妹,這豈不是亂了輩分,都是什麼回事兒啊。
&ldo;之前我就覺得有好幾處不連貫,如今聽著妹妹彈來,竟是比原先還要好,姐姐真是自愧不如。&rdo;馮夫人幽幽地說道,嫉妒地瞥了楊初雪一眼,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若她所想沒錯,這丫頭學琴也沒多久,初見之時還需自己指點,如今卻連改譜都會了,並且還才只看了一遍,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ldo;夫人這話說錯了,此曲應是您對新生孩兒的期待,與先生琴瑟和鳴所作,曲意情意綿綿,初雪可彈不出這一份意境,唯有偷換概念,把您和先生的情意,換成年節的歡喜,還有對孩子的期待,換成對初春的盼望,聽起來自是少了幾分情意,多了幾分大氣,也連貫了許多。&rdo;
&ldo;妹妹別謙虛,如今聽了妹妹的琴音,姐姐方知自己小家子氣,還要多謝妹妹指點才令姐姐茅塞頓開,有了豁然開朗之感。&rdo;
馮夫人說著,閉上眼睛細細回味起來,楊初雪見狀也不打擾,今日擅改曲譜,是她有意為之,雖沒打算提醒馮夫人什麼,但能幫的還是可以幫一把,否則只憑這情呀愛呀的曲調,恐怕終其一生,也不能在樂界佔有一席之地,先不說馮夫人才華怎麼樣,只說這古代女人的眼界,還實在是淺了點。
沒坐多久,楊初雪見馮夫人還沉侵在樂理當中,便悄悄帶著人先行告辭了,楊荀盛和楊荀朝兄弟兩則依然在書房考校功課,馮夫子雖說為人迂腐,很有些文人骨氣,但教育起學生卻極為嚴謹。隨著關係的日漸親密,他對這兩個弟子也更加認真,若他們當真考中科舉,他的臉上也有面兒不是,來日進京投奔親戚,也有拿得出手的話題。
楊初雪想想也就沒打擾,說實話,對於弟弟考科舉一事,二弟還好說,至於大弟嘛,她還真的感覺有點玄。
沒有考慮太多,她相信弟弟們心中自有定論,考得中當然皆大歡喜,考不中也沒什麼損失,反正今年也入不了會試,當不成官,唯一失望的就是脫不了商籍,待到下次考試就又要等到三年之後了,那時
楊初雪心中有些黯然,那時恐怕她早就已經出嫁,沒有脫去商人賤籍,也不知她會嫁入何種人家去
輕輕甩了甩頭,把雜亂思緒拋開,楊初雪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她在幹嘛呢,盡想些有的沒的,就算不相信大弟,她也要相信二弟的本事吧,那可是一個真正的面癱加腹黑。
楊初雪有些無奈,眸中流露出些許寵溺,很是懷念從前正兒八經的二弟,想想好像還是自己把他教壞了。
回到聽香榭,楊初雪就吩咐下人拿些時下流行的話本來,然後又在書房找了一些相關學術的書籍,還有一些風土日誌,人情地理。
從沁芳院回來她就在想,要怎麼樣才能既不顯山露水,又可以當一個受人尊敬的才女。從琴棋書畫著手肯定不行,她自認為達不到大師學士的地步,雖說有些小技巧,但要真正論本事,她卻是差得遠了。
為今之計也只有寫書,只是寫些什麼書,卻讓她拿不定主意,按她的想法是寫話本,但話本卻屬於雜書,若說消遣消遣還可以,想要達到受人尊敬的地步,卻是萬萬不能的,說穿了話本也就是不務正業的書籍。
至於學術之類的書,現今社會尚文,儒家思想、中庸之道挺受吹捧,格物算學之類,恐怕寫出來也是鄙視的人之多,她這樣的年紀,又是身份卑微的女子,身後沒有任何靠山,若真寫出什麼思想政治,恐怕她這一輩子也都別想安生了,說不定還會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樣的錯誤她是絕對不會犯的。
☆、049、考科舉
楊初雪揉了揉額頭,感覺腦袋有點疼了,不過這些事總要一步一步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