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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道教唯二的兩個俘虜,被帶到了南部鎮守使的私宅,而不是那象徵著權利與威嚴的鎮守使大堂。
樊仙楚依然嗬嗬拐角的癲狂著,而樊解憂則依然是那幅彷彿認命了的淡然模樣。
“你們本該必死。”劍文君傲然而立,雖然他說話的物件明顯就是樊仙楚與樊解憂,但他所目視的地方卻是敞開大門外那碧藍的蒼穹:“觸犯皇家尊嚴之人,皆須死。”
“做出那件事的時候,小女子就已經沒打算能夠再活下去。”
回答劍文君的。是樊解憂。
“但今日,你們很幸運。因為你們有了能夠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就像沒有看到樊解憂,也更沒有聽到樊解憂的回答一樣。劍文君依然遙望著不可及的蒼穹,冷聲說。
“宣誓吧,宣誓永生永世追隨他,宣誓永生永世都不再走出這座城,我便饒恕了你們的罪,讓你們重獲新生!”
劍文君終於扭頭,將如同出鞘之劍般的犀利視線,筆直落在了樊仙楚而不是樊解憂的身上。
噗——!!!
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過只是被劍文君看了一眼的樊仙楚。竟噗的狂噴了一口鮮血,然後雙膝一軟……
樊仙楚終究沒有跪倒在地,因為樊解憂伸出的雙手在最後時刻,將他穩穩的攙扶了住。
這一幕,看的趙彥頗有些驚訝,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劍文君似乎還不具有如此厲害的眼神。
“呵、呵呵!”被樊解憂攙扶著的樊仙楚,在呵呵笑聲中用手背擦拭掉了順著嘴角向下流淌的鮮血,然後將惡狠狠的眼神落在了劍文君的臉上:“劍文君!我不宣你這誓。你又能耐我何?!”
“若不宣誓,你便可以去死了。”
劍文君的語氣,卻再度恢復了淡然,只是這淡然之中所隱藏的無窮殺機。已如直衝牛斗的寶劍寒鋒!
“呵、哈、哈哈、哈哈哈——”樊仙楚就像聽到了個天大的玩笑,他將陰冷但卻毫無畏懼的眼神繼續瞪向劍文君:“人若已經不畏死,你拿死來逼迫。又有何用?”
“是麼?”
兩個字餘音未落,劍文君便已經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樊仙楚的面前,然後嘴巴開開合合但卻語出無聲的在樊仙楚的耳畔。用無聲之語說了句什麼明顯不想讓其他人知曉的話語。
“這不可能……”樊仙楚先是下意識般說出了四個字,接著便如同燃燒了生命般,以更加瘋狂的力量狂躁的掙扎了起來:“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說的東西絕對不可能!!!”
“你不曾試過,為何就已經知道不可能?莫非,你已經連試一試的勇氣,都已經失去?”
劍文君略微後退了半步,看著被金毛犬所強力控制住而無法掙脫的樊仙楚,又淡淡的說出了這樣的兩句反問。
這兩句話,彷彿化作了壓垮樊仙楚的最後那根稻草,只見原本還瘋狂掙扎與咆哮的樊仙楚,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般的突然失去了一切聲音與動作,然後他的身體在劇烈的晃了兩晃後,便直挺挺的倒向了地面。
樊解憂再次穩穩的扶住了他的父親,但在略微遲疑了那麼一下之後,他最終選擇將自己的父親仰面朝天放在了地上。
建康城雖然是新築之城,但這裡卻終究是整個景雲山中最尊貴之貴人的居所,所以地面上鋪著奢侈的香草草墊,就算是躺在上面也不會用鬆軟讓人感到舒適。
“文君大人,不管您和我父親說了些什麼,我都願意帶他答應您,我們願意像小趙鎮撫使宣誓。”
就像放下心頭的最大包袱般,小心翼翼放下樊仙楚的樊解憂,站起身來如是對劍文君說。
“哦?”劍文君的原本始終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神,終於微微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