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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歸還小娘子名下……”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截斷了,氣惱地一揮手,“別和我說這個,我就想讓李判回家,你長篇大論……羅裡吧嗦……喋喋不休,真煩!”
所以他究竟和一個醉鬼掰扯什麼呢,萬事順著她的意思,就沒有那麼多的糾結了。
“好,我往後日日回來。”
她滿意了,搖搖晃晃地說:“我有些坐不住了,靠著你,好吧?”
他心頭一趔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她好像並沒有指望他會答應,自顧自地靠在他肩頭,然後夢囈般喃喃:“這酒喝多了,像做神仙一樣……”
可他卻僵著身子不敢動,怕有一點偏移,她就會從肩上滾落下來。
小小的姑娘,沒有多少分量,但卻又奇異地重如萬鈞,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現在是真的進退兩難,戰場上懂得排兵佈陣,但一身的能耐,到了這裡竟無能為力,他已經掌控不了大局了。他知道不應該,但思緒難以操控,這兩日
住在衙門,整夜怪夢連連,他好像得了一場大病,病得除了潰逃,沒有任何自救的辦法。
明妝呢,心裡倒是很滿足的,李判在身邊,就像她的大山又回來了。只是酒後昏昏欲睡,找不到一個舒服的支點安放她那顆腦袋。前仰後合覺得不穩當,嘴裡嘀咕著:“我摟著你,好吧?”手已經穿過他腋下,把他的胳膊緊緊抱住了。
全然醉了嗎?其實還有一點清醒,臉上熱烘烘,但心裡踏實篤定。近來不知怎麼,很是渴望與李判親近,就像年幼時常常想讓阿孃抱抱,那種感覺有癮……她是孤獨得太久了吧,一定是這樣的。
家裡明明也有至親的人,兩位小娘啊,商媽媽、趙嬤嬤,還有午盞她們……但就是不一樣,她們是她的責任,不是她的依靠。她有時候也覺得累,過去年咬牙挺著,李判回來了,她就變得懈怠了,想挨在他身邊,萬一天塌下來,他應該能幫她頂住。
就像現在這樣,緊緊摟著,去他的男女有別,反正沒人看見。
睏意一點點漫溢,腦子也越來越糊塗,有好幾回險些滑落,趕緊手忙腳亂重新掛住……李判的胳膊真是堅實可靠,隔著薄薄的春衣,能感受到底下旺盛的生命力。
然而那個被她依靠的人,這刻卻如坐針氈。
她很熱,像一團火,自己的胳膊落入她懷裡,幾乎要燃燒起來。他鮮明地感覺到,一個姑娘的胸懷是何等滾燙旖旎,偶爾一點若有似無的接觸,讓他渾身僵直,連呼吸都窒住了。
某些感覺開始萌芽,蠢蠢欲動,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人像懸在半空中,神思飄蕩起來,他是二十五歲的男人了,知道那是什麼。
一瞬羞愧、悔恨、無地自容,大將軍這樣信任他,把僅剩的血脈託付給他,他卻生出了不該有的邪念,他該上大將軍靈前以死謝罪。
可以把她推開嗎?他嘗試過了,想把胳膊抽出來,結果她卻攬得更緊……洶湧的血潮霎時拍打向他的耳膜,他只有咬緊牙關,才能止住心的顫抖。忽然又覺得恐懼,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失控,如此不分場合。若不是怕驚擾了她,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這滿腦子的綺思究竟從何而起,自己還是不是人!
可惜她對一切渾然不知,甚至嘟囔起來,“我躺下好麼?”說著就要向他的大腿傾倒。
他一驚,慌忙把她攙住,儘量控制好語調,溫聲道:“小娘子等等,我去把趙嬤嬤喚來。”
她勉強睜開了眼,甚是不悅,“你又要走?”
懸掛的小燈籠不知怎麼燈芯一跳,忽然熄滅了,這小小的空間陷入巨大的黑暗裡,黑暗會滋生出很多東西來,比如妄念,比如痴狂。
咚咚……心跳得愈發激烈,視線被切斷了,聽覺便更加敏銳。他能聽見她的每一次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