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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喜歡，以後我多寄些來就是了。說這些拐彎話做什麼。&rdo;兩人親暱慣了，說話也不客氣。
&ldo;我還沒生桃核時去賞花，住在咱們一條巷子裡的王家，就那個做棉花生意的王家。王家的夫人柳氏常常找我說話，明裡暗裡地打聽芙蓉。他家現在有兩個小子，一個十九，一個十八。要論家境，王家的家境在州府算不得好。&rdo;
衛氏聽出姜氏話裡的不願意，只道，&ldo;芙蓉剛十八，姐姐急什麼。&rdo;
&ldo;我怎麼不急。都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咱們那會，我十六歲嫁到衛家。婆婆心疼你，多留了你兩年，你也就十八歲出的門。我就是再心疼芙蓉，如今她也十八歲了。再留怕是要耽誤了她。&rdo;芙蓉是長女，自然得家裡父母喜愛。就是再心疼，如今也得相看人家了。
&ldo;你回來了，我也有個人商量商量。婆婆眼神不好，許久不出門。你曉得你哥哥的，他是真心疼芙蓉。這個看不上，那個不行。那夫家能這麼找麼？&rdo;姜氏也是有苦說不出。指望不上家裡的老太太，她挑好人，相公又看不上。加上懷孕一耽誤，白白耽誤了好閨女一年多。她拉著衛氏的手，殷殷道，&ldo;好阿妹，可多留些時日，幫你侄女多掌掌眼。&rdo;
第26章 叫我也也嗎
洋人的鋪子開在最繁華的街上。和那熱鬧的青樓隔著一條街相望。
衛也自來熟，把自己知道的全倒出來，&ldo;表哥，那些洋人金髮碧眼，高大粗獷。和咱們長得十分不一樣。要不是他們說自己是洋人，我還以為都是妖怪。第一次見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他們講話嘰嘰咕咕地，也不知道叨咕啥。&rdo;
&ldo;他們說的是他們自己的語言，是洋文。&rdo;衛然小大人似的正色道。
&ldo;反正就是嘰嘰咕咕的，一句也聽不懂。&rdo;反駁了哥哥一句，衛也拉著安康興致勃勃地說起洋人鋪子裡的東西。&ldo;表哥，你知道還有那種很透明的白色水晶麼？&rdo;
安康略一思索，答道，&ldo;你說的是玻璃麼？&rdo;
&ldo;對，對。他們都叫玻璃。&rdo;沒想到自己這個表哥懂得還挺多的呀。衛也繼續興奮地說道，&ldo;那個倒上葡萄酒，能透過杯子看出酒液是紅色的。&rdo;
衛然瞧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冷漠地開口，&ldo;葡萄酒本來就是紅色的。&rdo;衛也好像是個傻子，什麼都大驚小怪的。
&ldo;還有一個叫擺鐘的東西。那個可以看時間。&rdo;衛也當做聽不見哥哥的話，依舊拉著安康和他說洋人鋪子裡的東西，&ldo;那個和咱們的日晷很不一樣。卻有相同之處。圓盤中間有三個鐵針。&rdo;
安康安靜地聽著表弟聒噪，卻頻頻回頭去看青樓門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活生生的青樓耶。
衛然順著安康的目光看去，不屑地撇了撇嘴。實在是忍不住，他開口嘲諷了一句，&ldo;煙花柳巷，不是什麼乾淨地方。&rdo;
？安康驚異地轉過頭看著年僅十歲的小表弟，有些恍惚道，&ldo;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rdo;
&ldo;不是個好地方。&rdo;彷彿再看一眼會汙了他的眼，衛然目視前方，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從側面看起來，活脫脫就是個小版的舅舅。他道，&ldo;表哥也不要多看。這個年紀，應當專心讀書才是。&rdo;
這話裡似乎帶著鄙夷，安康覺得頗為神奇，這竟是十歲的小表弟說的話。十歲還是兒童呢。
衛也也一本正經道，&ldo;是啊。那種地方表哥可別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