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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往下窪村跑了，花花也丟到了腦後。吃了早飯，安康就和虎子去了布莊，直到晚飯前才回家。安奶奶不滿安康整天跑去布莊後堂和小繡娘們混在一起，便叫了衛氏問話。&ldo;我聽說，康兒最近常去布莊。不去買布，他去布莊幹什麼？&rdo;

衛氏給安奶奶敬了茶，回道，&ldo;前些日子，布莊的掌櫃和兒媳說過這事。康兒替爹給娘送了一車花。&rdo;老太太聽到這，臉稍微紅了紅，&ldo;那花怎麼了。&rdo;

&ldo;布莊的掌櫃說，那天以後，不少人去打聽想要定做那花車。康兒後來想到了個做花的法子，那掌櫃的就請他去研究。&rdo;

安奶奶正色道，&ldo;一個男孩家整天和這些花打交道成什麼了。該是多讀書才是。&rdo;轉念一想到自家孫兒的課業，老婦人立馬住了嘴。卻又忍不住道，&ldo;他這個年紀得好好看著，一個不留意就容易學壞。你這個做母親的得上點心。&rdo;

衛氏忙低眉順眼地應道，&ldo;兒媳知道了。&rdo;

第9章 研究假花

應付婆婆時衛氏胸有成竹，回了自己的院子，坐下思索片刻也覺得有些不妥。她喚了香蘭重新梳妝打扮一番，乘著一頂小轎子來了布莊。

此時徐立手中正拿著剛做好的絨花。這朵絨花仿的是桃花的樣子。徐立拿著這朵桃花舉在眼前，轉了一圈，仔仔細細地瞧著。一個屋子的人都跟著徐立手中的絨花轉著目光。

安康有些忐忑地問道，&ldo;徐哥，這花怎麼樣？&rdo;這幾天和徐立混熟了，安康都是徐哥徐哥地叫著。

徐立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來，&ldo;成了！&rdo;

&ldo;什麼成了？&rdo;衛氏此時恰好推開門進屋。

&ldo;娘，咱們的花成了。&rdo;安康像個搖尾巴的哈巴狗似的，拿過徐掌櫃手裡的花舉到衛氏面前，&ldo;娘，你看，這就是咱們做出來的桃花。是不是很漂亮？&rdo;語氣裡儘是，快表揚我，快表揚我。

衛氏還未來得及細看絨花，先被安康賣乖的樣子逗笑了，她伸出一根手指親暱地戳戳安康的腦門，&ldo;你呀，慣會耍寶，沒個正形。&rdo;母子兩笑鬧了兩句，衛氏這才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絨花上。這朵絨線做的桃花，顏色比真的桃花更粉一些。打眼一瞧，倒像是真的花。可若細看，花瓣的形態並不優美，花瓣與花瓣之間的間隔也有些不合時宜。衛氏道，&ldo;一眼看去，這花可以假亂真，可若細看來，瑕疵畢現。&rdo;衛氏掃了一眼屋子裡站著的繡娘道，&ldo;屋子裡的繡娘們不方便出門，徐掌櫃的可去尋些畫像，讓繡娘們仔細揣摩。&rdo;

徐立連忙稱是。

衛氏低聲問道，&ldo;可都簽了契約？&rdo;

&ldo;俱是死契。&rdo;

衛氏手裡捏著花，美目一掃屋內眾人，&ldo;這些日子辛苦各位了。既然簽了契，為我效力，我自然也不會虧了你們。香蘭，給各位繡娘發二兩銀子犒勞各位。&rdo;

屋裡的繡娘忙行禮，謝夫人賞賜。

衛氏拉著安康道，&ldo;如今花也研究好了，你得好好回書院去上課。別讓夫子告到你爹那。若是被罰去跪祠堂，娘和你奶奶都攔不住。&rdo;

&ldo;知道了。&rdo;安康不情不願地應道，被他娘拉出了布莊，順道塞進書院。

馬夫子正在授課，瞥見站在窗戶邊的安康，愣是當做沒看見，安安穩穩地上完了一節課。經過安康身邊，他快速吩咐道，&ldo;這幾天落下的功課讓陳子澈幫你補補。&rdo;說完就一揮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