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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今天不誇我?」行駛中,伴著輕微的搖晃,我湊到紀晨風耳邊問。
他手裡捧著一本紙質書,看得正入神,聞言從書本中抬頭,不明所以道:「誇什麼?」
「我考了98分,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紀晨風想了想,道:「你做得很好。」
這什麼敷衍了事的語氣啊?
我不滿地一掌壓下他手上的書,阻止他繼續翻閱。
「不夠。」
他再次看向我,這次目光在我臉上停留得格外久。
我被他看得十分忐忑,下意識地拿開了手,紀晨風趁機將書本從我手低抽了出來。我以為他這是不想配合我,懶得理我的意思,不免有些失落。
算了,要有耐心。重複十遍。要有耐心,要有耐心……
「你做得很好,小念。」
耳邊響起紀晨風低沉和緩的嗓音,眼前被展開的書本擋住,話音落下,我的面頰上落下了一個比棉花糖還要柔軟甜蜜的吻。
睜了睜眼,從面頰開始麻木,微小的電流轉瞬間爬滿全身,連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就像熱了幾天幾夜的一鍋油,驟然被撒進了一滴小水珠,整個人都快炸了。
而相較於我的難以自持,紀晨風顯得淡定得多。他放下書本,退回去低頭繼續看他的書,彷彿剛才的親吻只是我的一場幻覺。
糟糕,感覺身體要融化了。眼睛、頭髮、耳朵、嘴巴……每個部位都在發燙髮麻。這竟然只是個輕淺的面頰吻?
天知道他如果做了我腦海里無時無刻不在想的那些事我會怎麼樣,到時一定會瘋掉的……
彎下腰,顫抖著雙手捂住了臉。夠了,不要想了,這可是在地鐵上,真的起反應就遭了。
紀晨風這傢伙,如果不打算滅火就不要老是勾引我啊!還是說這是他對我的一種懲罰方式,能自如控制慾望就能透過他的考驗?
「孟雪焉一直在看我們,你和她說過什麼嗎?」獨自抵禦著體內的燎原大火,忽然,紀晨風的聲音在我耳畔復又響起。
我一愣,抬起頭,正好目睹對面孟雪焉驚慌失措低下頭假裝玩手機的全過程。
看樣子就知道,她猜出來了。
如果只是看到我和紀晨風在地鐵上咬耳朵,她未必會往曖昧的方向想,但在今天我告訴了她自己喜歡的人聽不見後,她只要稍作回想,就一定能知道我口中那個聽不見的戀人是誰。
「今天她問我為什麼要學手語……」直起身,我將與孟雪焉之間的對話全都複述給了紀晨風。
紀晨風的目光始終落在手中的書本上,那是一本關於動物醫學的書籍,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翻過頁了。而我會知道,是因為我記得右下方那顆碩大的動物心臟。
看來他也不像表面那麼平靜嘛。
「你會來學手語,難道不是因為跟蹤了我嗎?」地鐵靠站,紀晨風合上書站起身,走前沖對面孟雪焉頷首打了個招呼。
我跟著他起身,見孟雪焉神色尷尬,稍稍頷首便與紀晨風一道下車。
「要說幾遍你才信,我真的沒有跟蹤你,這是天意。」我說。
一前一後站上自動扶梯,紀晨風雖然沒再說什麼,但看他的表情應該是不太信的。
「就算是在荒島上也想和你溝通無礙。」出了地鐵站,走在寂靜無人的蠅城小道上,我毫無預兆地開口。
前面的紀晨風停下腳步,不解地回過頭:「什麼?」
微風吹拂,周圍不知哪顆樹上的知了忽地驚醒過來,震動翅膀,發出了響徹夜空的蟬鳴。宛如愛情電影中,針對浪漫鏡頭的盛大伴奏。
「如果有一天電子器械都不能用了怎麼辦?災難片裡不都這樣演嗎。我就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