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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一開始咱們就走上了兩條路。”
她想起初識衛莊的場景，是個雪天。
衛莊被寧王欺負掉進湖裡，大雪將天地變成一色，她獨獨在蒼茫一片裡，看到了火熱。
也是那年，她起了爭奪家主之心。
“你喜歡衛衡，就如同我喜歡他一樣。他們一樣的可憐，一樣的不被尚家容。”
謝惜仰頭灌了一盞：“林瑤光，我躲在暗處如同老鼠，一直在窺視著你們的行動。我們，只是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
“你一直沒有動薛麗，我就知道，這種不見光的手段早就被你們看穿了。”
“可我還想試試，萬一衛衡同你鬧翻了呢？萬一你惱怒之下離京了，衛衡該怎麼做？”
林瑤光跟著想去，“他會跟我走。”
“哈哈。”
謝惜大笑兩聲：“是。你不知道，衛衡在朝堂上是如何呼風喚雨，明燭千里的。他是先太子的嫡子，即便有那樣的母親，也一點不妨礙他的血統。”
“他是天生的帝王，只需要站在那，就有萬民叩拜群臣呼之。”
“可誰又知道，他就是個沉溺情愛的人。我看得清楚，只要除了你，衛衡就一擊潰敗，再無復起之時。”
謝惜吐口氣：“酒裡有毒，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林瑤光撐著桌面，眼前有點發昏：“是呀，最後的機會。”
謝惜起身：“朱江，帶她走。”
朱江推開門，眼底略有遲疑：“侯爺——”
謝惜微微側目，朱江沉寂下來，上前扛起人就向後院走去。
“侯爺，太子不見了。”
謝惜猛然睜開眼：“怎麼看的人？去找。”
匆忙間，她耳邊迴響起林瑤光的話。
“是呀，最後的機會。”
定國寺，竹濤聲依舊。
夜風吹的林瑤光烏髮凌亂，天沉得很，暴風雨即將來臨。
謝惜一襲黑衣，身後護衛個個持刀，警戒著四周。
腳步聲壓過來，回頭就見一人從山坡上丟下來，謝惜驚呼一聲：“衛莊。”
衛莊被捆綁著，嘴裡的帕子一丟掉，他安撫著謝惜：“姐姐，沒事。”
衛衡自黑暗裡露出身影，聲音陰沉狠戾：“果然不是個痴傻的。”
手一揮，四周龍嘯衛和鳳翎衛齊齊現身。
謝惜扶著衛莊後退到亭子裡，手裡的劍架在林瑤光脖頸上：“王爺，看清楚了，這可是你的妻子。不想她活命，你就儘管來。”
林瑤光無力地轉過頭：“這是什麼藥，怎麼如此頭疼啊。”
謝惜：……
衛莊對上她眼神，“鬼知道，我也很頭痛。”
謝惜錯愕：“你……衛衡，你果然奸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