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郎君贈予的那張絲帛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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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與之相配合的真氣執行口訣,更有配套的步法風雷九霄。
再加上之前的真氣修煉法訣乾坤離恨經,江琬忽然感覺到,自己掛在嘴邊的“柳無雙傳人”或許有水分,可若要尊秦夙一聲“秦師”,卻好像是實實在在可以的了。
如此傳道受業之恩,與救命之恩相比,竟不知孰輕孰重。
江琬心裡有些沉甸甸的,一時只覺手中這輕飄飄的絲帛竟彷彿重若千鈞。
客棧外更夫敲著梆子。
“咚——咚!咚!咚!”
“雨天路滑,小心防潮嘞——!”
江琬長長吐出一口氣,捏著絲帛的手微顫了下,隨即她收攝心神。
絲帛上圖文在目,她潛心記憶。
雨,不知何時停了。
第二日雞鳴三遍,東方既白。
劉媽媽被窗外的光照醒,一骨碌從床上翻身爬起,就“哎喲”一聲。
只見床裡側早沒了江琬的身影,劉媽媽一驚,小娘子竟起得比她還早?
再轉頭一看,就見江琬正站在窗邊,雙手並指,卻不知在比劃什麼。
劉媽媽喊一聲:“小娘子!”
江琬側了側頭,隨口一答:“你醒啦,昨夜睡得如何?”
劉媽媽按了按自己的腰,還有些迷惑,又有些驚奇:“昨夜竟然無夢,老奴自打上了年紀,便再未睡得如此實沉過。這腰,還不疼了!”
江琬“嗯”一聲,又轉頭多看了劉媽媽一眼。
心想:“看來這靈泉水的藥效還有一部分存在緩釋,劉媽媽原本還有些驚悸,昨夜卻能睡得踏實,想來不僅是因為她脫離險境,心情平復了,也有靈泉水的功勞。”
一般受過驚嚇的人就算脫險了,回頭入睡也容易做噩夢。
劉媽媽這種,卻是不論沉痾還是新疾都已盡去。這會兒她的身體好得,保管一般二十歲的小夥子都比不上。
劉媽媽也問江琬:“小娘子為何如此早起?昨夜睡得可好?”
江琬道:“挺好的,我早起活動活動筋骨。”
其實她昨夜只是略歇了歇,通共大概也就入睡了半個時辰多點。
不過睡眠雖短,可因為身體裡多了一股乾坤離恨經的真氣,她在天將明時吐納了一段,便只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竟比尋常睡眠效果還要好。
內功真氣這個東西,是真的挺神奇。
這也使江琬對秦夙給的劍法更上心了,不但昨夜通宵默記,清晨吐納過後,更是立即便以指代劍,悄悄摸索著筆劃了起來。
客棧裡不大施展得開,劉媽媽剛才問她時,她其實都還沒比劃盡興呢。
劉媽媽如今對江琬越發欽服,只覺得她不論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當下也不多餘過問,只說:“小娘子既已起身,那老奴去叫熱水和早食來。”
熱水和早食來了,兩人洗漱用餐。
劉媽媽頻頻期盼:“也不知那家人何時來。”
哦,她還惦記著建州刺史的謝禮呢。
江琬品嚐著古代的早食:甜粥和蒸餅,感覺味道還行。
正要回劉媽媽:“若有心……”反正不來就是無心唄,不是她算不準。
忽聽門外走廊處一陣熱鬧的腳步聲,江琬忙比了個手勢,示意劉媽媽暫停談話。
她們的房門就被敲響了:“敢問女郎與貴僕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