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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疾雪在擔心什麼。

&ldo;你是我不信任我的能力。&rdo;他挑起眉梢，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ldo;離遠點。熱。&rdo;

疾雪不情不願往後退。

他抱臂道：&ldo;那個姓柳的，天生火靈根，柳家也是有名有姓的仙家門第。&rdo;

&ldo;那又怎樣?&rdo;

&ldo;但我要沒記錯，他是個傻子。天生的那種。&rdo;

疾雪：&ldo;但我剛才看著不像啊?&rdo;

&ldo;據說考核大典前一日他忽然清醒了神智，柳家的人高興壞了。他父親和玄紫真君以往有過交情，特地傳了信來天罡宗，讓玄紫真君對他多多關照。可惜時值他閉關，大抵是沒看見這封信的。但不排除柳南會主動要求和玄紫真君接觸。&rdo;

&ldo;所以你才……&rdo;

&ldo;不過我還沒幹什麼，他自己就黏上來了。&rdo;

疾雪：&ldo;那是因為他居心……等下，那你的意思是?&rdo;

&ldo;我的意思是，不和他說話大概是不行了。&rdo;桂雲扶笑著總結。

疾雪：&ldo;……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拒絕我?&rdo;

&ldo;你要這麼理解也無妨。&rdo;

她知道這下沒法了：&ldo;我都說了我會想法子，結果你還是打算另找辦法?&rdo;

&ldo;我習慣做兩手準備。&rdo;

&ldo;我看你就是不信任我的能力。&rdo;她把他剛才的那句話還給他。

誰知話落，桂雲扶卻罕見地沉默了。

他似乎沒有在看她，只是望著遠處的天際，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火紅的晚霞。

&ldo;我真的能信任你嗎?&rdo;他的聲音忽然放得很輕很輕，像是自言自語。

疾雪沒能聽清，再想問的時候，桂雲扶已經從樹幹上直起身：&ldo;不早了，我回去了。&rdo;

他轉身，頎長如玉的身影漸漸在遠處的餘暉之中化作一粒光點，很快消失不見。

疾雪回到練劍的地方，這幫人居然還沒完事。莊曉月已經在地上累趴下了，她上前問她怎麼樣，她只苦著臉搖搖頭。

唯一幾個還站著的人都是頗有毅力的。

其中一個就有懷青。

他一張臉已經熱得漲紅，疾雪走過去看見他腿都是抖的。

&ldo;歇歇吧，沒體力更不可能和劍共鳴。&rdo;她說風涼話。

&ldo;要你管。&rdo;他嘟囔著喘氣：&ldo;別讓我分心，走開。&rdo;

&ldo;okok。&rdo;

疾雪調頭往回走，只聽後面傳來砰的一聲，懷青倒在地上，木劍飛到一邊打了幾個轉。

周圍的弟子都累得不行，沒人能起來扶他：&ldo;哎，他沒事吧?&rdo;

疾雪幾步走回去蹲下，就見懷青已經昏過去，不省人事。

&ldo;長老!怎麼辦!&rdo;莊曉月趕緊叫。

長老道：&ldo;別管，連這關都過不去，以後修什麼仙!&rdo;

&ldo;但他臉色不太對。&rdo;疾雪道：&ldo;看著不像中暑，是用力過猛，靈力一下子衝進了丹田。&rdo;

莊曉月道：&ldo;那、那怎麼辦?&rdo;

&ldo;我來吧。你去跟長老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