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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rdo;

&ldo;那就之後再說，反正你現在不能死。&rdo;

桂雲扶實在不理解她從哪裡來的這種無畏。

&ldo;你可真霸道。&rdo;他笑了聲。

&ldo;不要瞎說，我溫柔得很。&rdo;疾雪看他受了傷，怕他動一動傷口會痛，最終還是坐了回去：&ldo;所以你可以隨意在我面前出現。我不介意你想殺我。一點都不。&rdo;

&ldo;……&rdo;

懷裡的蒸餅已經徹底涼了，桂雲扶低頭看了眼那油紙包，不知含著什麼情緒地吐出兩個字：&ldo;真蠢。&rdo;

對話因為他背過身不再看她而中斷，桂雲扶似乎陷入思考，就算她那之後再怎麼搭話也沒見他理人。

很快到了該生火過夜的時候。

疾雪本以為消除了風玄燭的靈力，桂雲扶的傷就會開始好轉。沒想到這一夜才是最難熬的。

她去外頭撿柴準備生火，回來就聽見桂雲扶在榻上重重地喘。這恐怕是之前的金系靈力還沒有完全消失。但除了忍過去，沒有更好的辦法。

疾雪把柴放到一邊，伸手過去卻被抓住，桂雲扶側過身，低頭吐出一大口血。

雪白的面簾又髒了，疾雪正想拿袖子替他擦擦，沒想到桂雲扶搖頭，沙啞著聲音說：&ldo;摘下來吧。&rdo;

疾雪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ldo;你說什麼?&rdo;

&ldo;摘下來，面簾。&rdo;血吐出來，他似乎好了一些，撐著手支起身，聲音雖低，卻不容拒絕。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說。

從來只表現得不願讓她看見面貌的人，現在卻在讓她摘下自己的面簾。

&ldo;真的?&rdo;疾雪道：&ldo;……你確定?&rdo;

&ldo;嗯。&rdo;他低垂著頭，不知為何吸了口氣道：&ldo;摘下來吧。你來摘。&rdo;

疾雪完全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變化。但她的心臟開始直跳。

手指插進他柔軟的黑髮，慢慢摸到了一個小小的金屬暗釦。

&ldo;我真摘了。&rdo;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點緊張，她又說了一遍。

桂雲扶嘖了聲：&ldo;我馬上就要反悔了。&rdo;

&ldo;別啊!&rdo;

拇指利落掰掉暗釦，叮的一道輕響後，她手一鬆，面簾就這麼輕飄飄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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