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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再也不信你的話了!&rdo;

她拔腳就想走，不過我看出她不是真的想走，便得寸進尺道：&ldo;我想看夫人跳舞。&rdo;

她果然又立在原地，語氣生硬道：&ldo;你莫想混過去!&rdo;

&ldo;我想看夫人跳舞。&rdo;

&ldo;不跳。&rdo;

&ldo;我想看夫人跳舞。&rdo;

&ldo;那……跳得不好你不許笑我。&rdo;

九瀟離我遠了些，偷偷瞄了我一眼，而後衣袂飄動，時而婉轉時而翩躚，白色的倩影同地上的倒影交織出一幅撥動心絃的畫卷。我拿出短笛喝曲，她看向我的眼神是說不盡的繾綣。

我將她的一顰一笑都刻入腦中，忽而收了笛子，奔向書房，拿出筆墨想將方才那一幕畫下來。

九瀟在我之後進門，未發一語，只在一旁磨起了墨。

待我放下筆，才發現屋裡已點了燈。

磨墨的人這才憤憤道：&ldo;哪有看人家跳舞看到一半就突然跑走的!&rdo;

我賠罪道：&ldo;夫人我錯了，許久未領夫人罰，還頗為想念。&rdo;

本以為九瀟又會嬌羞一番，誰知她卻陰惻惻道：&ldo;桑兒很想讓我罰你?&rdo;

我笑笑，&ldo;其實也沒多想，還是想夫人疼我多些。&rdo;

九瀟嘆道：&ldo;我從前是如何被桑兒騙了的?明明就是個厚臉皮的無賴!&rdo;

我頗為得意，道：&ldo;定是因著我長得好看了。&rdo;

九瀟瞥了我一眼，施法將桌上的畫作封好，便兀自出去了。

白色的幽冷月光打在前面美人的身上，不耀眼，卻會將人的目光全部奪走，天地間再無其他東西能入眼。

我追上去，撞撞她的肩膀，道：&ldo;你不獎勵獎勵我麼?&rdo;

&ldo;我為何要獎勵你?&rdo;九瀟向旁邊挪了一步，與我離開些距離。

&ldo;我將夫人畫得挺好看的。&rdo;我亦挪了一步。

&ldo;我本來長得好看。&rdo;她再挪一步。

&ldo;那我今日給夫人伴奏了。&rdo;我直接將她拉回來箍在懷裡。

她扭捏起來，道：&ldo;是你先叫我跳舞的。&rdo;

我道：&ldo;那夫人給我跳舞了。&rdo;

&ldo;我跳舞給你看，還要獎勵你，是何道理?合該你獎勵我才是。&rdo;

&ldo;既如此，那我獎勵夫人。&rdo;說完，我就偏頭在九瀟臉上親了一口。

&ldo;壞東西。&rdo;她掙開我，快走幾步進了臥房，只是嘴角勾出的淺淺弧度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夜裡，我們照往常一樣相擁躺在床上，很是享受這種歲月靜好的時光。

我蹭了蹭九瀟的頭髮，輕聲問道：&ldo;夫人睡了麼?&rdo;

身側的人答道：&ldo;睡著了。&rdo;

&ldo;睡著了還講話，騙人。&rdo;

&ldo;明明曉得我沒睡著還要問。&rdo;

&ldo;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rdo;

&ldo;白天聽得不夠多麼?&rdo;

&ldo;夫人的聲音勝過天籟，怎麼會嫌多呢?&rdo;

&ldo;肉麻。&rdo;

&ldo;夫人夜裡的聲音要軟糯些，我很喜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