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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傷。她的右臉有一條淺淡的切口,從右下巴往上延伸到臉頰。喉嚨被割開,從右耳下方往下劃過頸部中線。
“她是被人從背後割喉的。”龍澤希說,東方曜曜在一旁默默觀察著,做著筆記,“仰著頭,露出脖子。”
“我推測割喉是兇手的最後一招。”陳德傑說。
“如果她一開始就被割這麼一刀,肯定會因流血過多很快失去抵抗力。沒錯,兇手很可能是最後才割斷她的喉嚨的,也許在她倒地的時候。衣服暱?”
“我去拿,”陳德傑說,“我們接到的案子都很怪異。悽慘的連環車禍,結果肇事者是某個心臟病忽然發作的司機。他的車從空中摔下,殃及了三四個無辜。不久前還發生了一起網路謀殺案。還有,殺妻案的花樣也層出不窮,不只是槍殺,還有勒斃、棒擊、肢解……”
他說著走向房間較遠的角落,衣服正用衣架掛在那裡晾乾,底下襬著一隻水盆。每件衣物都用塑膠布罩著,以免其殘留物和體液相互沾染。龍澤希正拿無菌布罩覆蓋第二張驗屍臺時,麥文在一名停屍間助理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我想先査看一下再去現場。”她說。
她身穿制服和長靴,手持一隻牛皮紙信封,慢慢審視著那片狼藉,沒穿實驗袍也沒戴手套。
“我的天。”她說。
龍澤希協助陳德傑將一套睡衣攤在他剛鋪好布罩的驗屍臺上。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棉質短背心和內褲嚴重汙損、被血浸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前後都被割裂、刺破。
“她被送來時就穿著這些?”龍澤希必須確定這一點。
“是的,”陳德傑回答,“所有紐扣和搭鉤都緊扣著。我不禁懷疑這上面也沾了兇手的血。像這樣激烈的纏鬥,兇手很可能把自己也割傷的。”
“你的教授指導有方。”龍澤希微笑著對他說。
“是一位虹市的名師教我的。”他回答。
“乍看之下很像是家庭暴力,”這時東方曜曜開口了,“她穿著睡衣,這說明也許案發時間是深夜。反應過激的典型案例,尤其在兩人關係親密的兇殺案中,這種情形十分常見。但有一點很不尋常——”他往驗屍臺靠近一步,“她的臉,除了這處傷口以外,”他指點道,“並沒有其他傷痕。通常當兇手和被害者關係密切時,會將大部分暴行施加在面部,因為臉是一個人的代表。”
“她臉上的刀傷比其他部位的傷口都淺,”龍澤希說著用戴著手套的指頭輕輕撥開那道切口,“下巴的切入點最深,越往上越淺,最後劃過臉頰。”龍澤希退後幾步,再度觀察那件睡衣,“有趣的是,全部紐扣和搭鉤都完好無損,而且衣服沒有撕裂。在類似這樣的打鬥中,兇手抓住受害者試圖控制她時,往往會把她的衣服扯裂。”
“我想‘控制’這個詞十分關鍵。”東方曜曜說。
“或者失去控制。”麥文說。
“正是,”東方曜曜贊同道,“這應該是突襲。這傢伙被某種原因激怒了,變得十分狂暴。我相信他根本沒料到這種後果。那場火也同樣是失控的結果。”
“我推測,兇手在殺害她後沒有逗留太久,”麥文說,“他在離開前匆匆點火,以為大火會掩蓋自己的罪行。你說得沒錯,他幹得不夠高明。還有,這位女士家中的火災警報器是在凌晨一點五十八分響起的,五分鐘之內消防車就趕到了。損害已降到了最低。”
謝凱麗只有背部和雙腿受到二級燒傷。
“防盜系統呢?”龍澤希問。
“沒響。”麥文回答。
她開啟牛皮紙信封,把一疊現場照片攤在桌面上,東方曜曜、陳德傑和龍澤希仔細研究著。受害者身穿染血的睡衣,臉孔朝下趴在浴室門口,一條手臂被壓在身下,另一條直直地向前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