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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的沉默之後,陸以霖才輕輕的噓了一口氣,說:“葉千帆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是為了北壩鄉好,可是,作為一個副職,我有責任維護領導的威嚴和團結在領導的身邊,你這是讓我和領導唱反調!”
“陸書記,你錯了,這可不是唱反調,這叫各抒己見,群策群力,我們一貫都講的是民主。。。。。。”
“停停停,葉千帆同志,我們不要說那些虛的好吧!這樣的話,我大概比你更擅長講!”
葉千帆說:“好啊,那陸書記你到底想聽什麼樣的實話!”
陸以霖一笑,說:“難道實話也分很多種?”
葉千帆把手裡的菸蒂用力的摁進了菸灰缸,抬頭直視著陸以霖說:“是的,但我今天只想說一種,那就是既然你讓我成為了趙書記打擊的物件,你覺得你自己獨善其身可能嗎?我能放過你嗎?”
陸以霖心頭一震,一下眯起了雙眼,這個葉千帆啊,太讓人害怕了,毋庸置疑的說,他已經明白那些給他證據的人都是我和宋皙在背後操控,但他一直並不說破,反而利用這些證據,一舉剿滅的壩上茶樓,然後,又用這個事情,來迫使自己成為他的依靠,幫他解決方案透過的難題。
這個年輕人的城府深蔽,技巧狡詐,聯想到他最近換下馬寶昌,滅掉董所長,哪一件事情沒有極高的難度,可他都輕輕鬆鬆的解決掉了,自己切不可大意對待。
重視並不等於害怕,陸以霖不會被葉千帆的推理和猜測所嚇倒:“葉鄉長,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懂了,要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憑空想象,都是要有證據的。”
陸以霖想,推動那些人前來舉報從判斷上可以認定是自己,可是,要想獲得充分的證據,葉千帆根本無法完成,他才來北壩鄉多久,那些關係都是自己和宋皙多年的交情,繞了幾個彎才轉到舉報人頭上,憑他葉千帆,也不可能問得出來。
可是,葉千帆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讓陸以霖瞬間沉默了。
“陸書記,如果你非要證據呢,我可以讓我女朋友幫著問問,你知道,目前那些證人都很配合他們的工作!”
葉千帆這次又掏出了香菸,還是很客氣的抽出一支,遞給陸以霖。
陸以霖沒有拒絕了,他有些神情木然的接過了香菸,兩人差不多都同時點上,誰都沒再說什麼,只是抽菸。
葉千帆好整以暇的在菸灰缸上蹭著菸灰,他想,陸以霖是會同意的,只要自己甩出那些證人的舉報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那麼,他很快也會成為趙書記打擊的物件,甚至還不止是趙書記,因為在官場上,誰不怕背後搞鬼的人呢?到了哪個時候,只怕會群起而攻之。
抽完了這支菸,葉千帆再一次慢慢的把那條爛腿從茶几底下拖出來,然後扶著沙發扶手,一點點的站立好,架著拐,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陸以霖很無奈的說了一句:“方案我想是能透過的!”
葉千帆頭都不回的說了句:“那是當然!”
然後自顧自的離開了。
陸以霖坐在沙發上好一會都沒任何的動作,從來,他都認為自己可以獨掌乾坤,可以深謀細化,可以預設結果,但這一次,他處處被動,明明自己手裡有一把好牌,可是,在葉千帆的面前一張都打不出來,自己不僅沒有收服葉千帆,沒有讓他哀求自己,沒有讓他對自己感恩戴德,反倒被他威脅了一把,自己還必須按他的想法出手,這大概在陸以霖的宦海生涯中屬於第一次了。
同時,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果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才來北壩鄉這麼一點點時間,就敢於直面挑戰趙聽雲,挑戰我陸以霖,這樣的人要不就是狂妄,不知道天高地厚,要麼就是深諳世道,胸藏珠璣。
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