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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陽看著她頭頂,將手放在上頭,還是以前一樣軟軟的發。
“恩。”阿朝別過臉去:“四年前統主找到我的時候,我受了重傷,必須要儘快找地方靜養醫治,她怕南明王府一時半會不得安定,便將我接走,想要讓我回頭再回來。結果沒想到治病就花了一年多,我想感謝她救命之恩,就沒有再回來。”
“幸而你小時候男孩子氣,學了些拳腳功夫倒能用上。”左陽笑起來:“我一直不肯承認你或許會死了,只是一直說是失蹤,找不到,結果真的有一天送回到我身邊來了。你不打算回府上麼?”
“哥,我不能回去。”阿朝眼裡蓄起了淚:“我知道娘不在了,我都知道,我在北門什麼都看得清,回了南明王府我就是個待嫁的左家丫頭,在北門,我好歹能為了左家出一份力。孃的仇,我一定要親力親為的報復回去!”
左陽沒想到她也有了這份心境,家裡的姑娘們一個個被逼成這幅樣子,他這個哥哥總有些愧疚。阿朝卻擦了淚笑起來:“哥,等我進宮,我也會保護姐姐的。統主教了我很多東西,我能行的。”
“恩,我不懷疑你的能力。”左陽伸手又去捏了捏她瘦的不行的手腕,低聲道:“早在宮宴你攔著我的時候,我就該認出你來的。”
阿朝沒法說出口,說她已經無法做回左家丫頭,快到了及笄之年,旁人家的長安貴女都在挑選夫君……可她早在四年前,被火燒斷的房梁壓在下頭,半張臉躲不開舔上來的火舌,燒的幾乎面目難以辨認。曲若看她實在可憐,便花了好幾年,盡心盡力,為她製作了一張假面。
她知道她不可能一輩子帶著一張假臉,可她也沒有勇氣面對摘下來假面的那張臉。
左陽顯然也心裡有些底,他沒有問任何關於面容的問題,只是伸手摟住了這個最年幼最瘦弱的么妹,下巴抵在她頭頂,低聲道:“你別太拼,不要太努力,大哥也在,我也在,咱們一家人沒分開。”
阿朝低下頭,吸了吸鼻子道:“恩,我知道。馬上到年關了,真希望年關的時候,咱們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左陽笑起來:“會的,肯定會的,你去跟著她走我也放心,四年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謝謝她。”
阿朝撥了撥臉頰粘的頭髮,笑起來:“哥這連身都賣了,往後半輩子都伺候統主,指不定可以還上這筆債。”
左陽笑了起來:“我倒是願意,她還不知道肯不肯。你若有事,就走吧,要真是要我幫忙,一定記得回南明王府,這麼大的宅子,我守著,等著全家人都回來。”
阿朝用力地點了點頭,掙開他的懷往後退幾步,猛然蹬上不算高的圍牆,踏在簷頂,轉瞬消失在他視線中。
左陽表情有些動容,忍不住兩手敷在面上,等放下手來的時候,已然是一片淡定。
他以為他應該還能連著纏上北千秋幾日,然而事實並不是他想象那樣,幾乎他只能在朝堂上見到站到和他差不多靠前位置的北千秋。
而在朝堂上,大力支援郡國制的左王爺,最大的政敵就成了陸熙然。陸熙然幾乎是各種軟磨硬泡的不同意郡國制,手下政黨的官員們也是哭天搶地以死相逼,文縐縐的句子裡卻把順帝罵成了忘了祖業目光短淺的人渣皇帝。
左陽相信,北千秋拐著彎的寫這些罵人的話時候,心裡一定很爽。
然 而左陽在朝堂上也盡心盡力頗有默契的扮演著敵對者,就差和北千秋指著鼻子互罵了。或許是順帝早有打算,或許是順帝本來的猶疑,被北千秋激化出的一個結果。 在這之後的不到半個月,朝廷上宣佈立西北地區直面柔然的魏州尋置魏安節度府,立朔州為梁朔節度府。任命者包括李慶尋在內的兩名十六衛領軍將領,挾前御前近 衛往西北而去,怕的就是西北撤兵派兵這個空隙,因為